关紧要又不显敷衍的秘密消息;再来还要隐晦的表达自己的忠诚,求摄政王按时交付解药等。
要让她看上去狗腿,又不能太狗腿。这当中的分寸把握,萧容一直拿捏不准,也便十分头疼。
好在狗皇帝没吃过猪肉,却看过猪跑;没上递过折子,却翻阅过奏折;没写过八股文,却拿各年金科状元的答卷当读物
相比起萧容这种没正经进过学堂,只在某位才子身边陪读过些时日的半吊子水来说,狗皇帝的文采c气势与分寸拿捏,足令萧容“俯首称臣”。
但
他让萧容在纸上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昏君恋予已成毒,呼来喝去无怨言。
此物蹉跎不足惧,梅压海棠难得闲。
萧容瞪着纸上烂泥一样的回复,面红耳赤,眼皮暴跳!
“这这就是你说的文采?”萧容抽出宣纸竖摆在狗皇帝面前,气得口鼻几乎冒烟,却不能发作:“气势?分寸?!”
李言修满意地凝一眼纸上未干的墨痕,颇为自信地点点头:“嗯。”
“”萧容唇角抽抽一下,无话反驳,只想吐血。
一一一一一一
春暖已末。
御清湖边青柳依依,黄鹂笑啼,白鹭远飞宛如一行炊烟袭过晴空。
两岸红楼阙,雕梁画栋,锦绣庭深。
潺潺流水过绿荷,白蕊初生,含苞微绽。
朝阳煦暖拂绿波,斜照庭中朱颜灿。少年坐倚戏春笛,少女托腮悦色闻。
执手相看两不厌,错把鸢尾枝头戴。
为了报复狗皇帝让她写下的四句淫话,萧容笑吟吟将刚折来的鸢尾花朝李言修的发上戴去。
鸢尾花瓣薄透似纱,晕染碎珠,像一只挥翅游曳的蓝色蝴蝶,又像舞女纷飞的罗裙羽衣。
李言修正吹着笛,见她突然取出这样一朵大花,惊诧不已,忙以玉笛将女子伸来的魔爪遥遥抵住,她避开,他便又抵住。
少年皇帝拧眉嫌弃,强势拒绝:“庸俗!”
“咦?少暄不喜欢?”萧容笑将手中鸢尾扔掉,将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递出,指尖捻着白色的槐花,清淡素雅,沁人心脾。
李言修瞅了眼她递来的白色花,轻轻莞尔,他毫不惧怕地坐直身子,提醒道:“太后尚且康健,爱妃让朕头戴白花,怕要引人遐想。”
萧容听之有理,忙不迭丢了手中槐花,又从旁侧的冰瓷盆中翻了翻,最后选中了不曾留意过的一朵石榴花。
红艳如火的颜色,宛如微笑的红色宫灯。
萧容携花而至,轻轻将石榴花在绝色少年的颊上蹭了蹭,游戏笑语:“石榴红如鸽血,绽如雨铃,迷人心,醉人眼,可俏可邪,艳绝百花,与少暄最配。”
李言修眸露狷色:“哦?阿元可喜欢?”
“少暄戴之必美,阿元自是喜欢。”趁着李言修还未闪躲,萧容迅速将指尖红花别在皇帝的玉冠上,复而掩嘴哈哈大笑:“少暄果然绝色!”
李言修微怔,复而笑逐颜开,急急取来另一朵石榴花,置于萧容鬓发之上,含眸戏道:“论世间尤物,怎少得了阿元。”
“”萧容羞赧欲躲。
李言修捉住少女试图偏开的身子,双目痴痴凝着她的眉眼,喃喃:“阿元诚不欺我,石榴与色,确实乱人心魂”
闻得此言,加之他眉眼真挚,双眸含情,萧容心口袭过一丝异样,甜甜笑望着他,忘了继续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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