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下,人头落地。
“诶,你醒啦?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你别怕,我叫阿黛,这里是我家,没有坏人。”“你放心,我爹娘都是很好的人,他们不会赶你走的,你且放心住下。”“阿槐,你看我绣的花好不好看?”“诶!阿槐你的酒酿成功了诶!爹!爹!你快来看!阿槐会酿酒啦!”“阿槐!你真棒!”当年,那个姑娘,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是盛着明媚春晖,俏皮而漂亮。
她轻轻地眨着眼,一下子就撞进他的心间。
“阿槐,你别自责,娘亲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我爹说,娘亲只是累了。
她要歇一会儿。
只要我们好好地孝顺爹,娘亲就会很开心的。”那个时候,他惹了祸,干了架,一身的伤。
她的娘亲,用自己拿药的钱,换了他的药。
因此病重,不治而亡。
明明自己伤心不已,却还笑着温柔安慰他。
这个世上,恐怕就只有她,才是这么傻的姑娘了。
“阿槐,我就只有你一个人了。”那天,在他父母的坟前,面色哀凄,望着他的眼睛含着泪水和害怕,问他:“你会不会也离开我?”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哦!他拉着她的手,跪在她父母的坟前起誓,“阿叔阿姨在上,阿槐在此发誓,从此一心一意守护阿槐,一生一世对她不离不弃!如有违背,天……唔……”傻姑娘捂住了他的嘴。
“阿槐阿槐,我真的要成为你的新娘了吗?”成婚的前一日,她快乐得像只可爱的蝴蝶,又像树上雀跃的小鸟,那满脸的欢喜,满眼都是亮晶晶,如同璀璨的星光。
……画面一幕幕不断地从脑海涌出来,云战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一般,目光呆滞,就这样望着那监斩台上人头落地的人儿,心空了,身体也一下子被掏空。
那一天,云战站在窗前,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死死地望着监斩台,仿若一块被搁在那里的石头。
直到夜深了又深,他仿佛终于抽回了一丝丝的神思,转身就冲出了客栈,朝监斩台方向而去。
身旁的暗卫得了老夫人的命令,要让云战亲眼看着阿黛人头落地,并且,收尸都不能让他去!经过了这么久,云战身上的药劲儿,过了许多,六个暗卫才将他将将按住。
并将老夫人吩咐的话告诉他:“老夫人说,世子爷若是想要阿黛姑娘的尸首,就别让老夫人失望。”别让老夫人失望……别让老夫人失望……耳旁不断盘旋回荡着这句话,许久后,男人突然收力,眼底狠厉骤现。
声音裹着寒气,“回府!”这场要下的雪,终于,在这个时候,飘飘扬扬洒下了碎碎的雪花。
……同年初夏。
支持二皇子一派,突然倒戈,纷纷上折子参奏二皇子这些年的欺压百姓,受贿卖官,结党营私,甚至私屯兵器,在外训养私兵。
皇上龙颜大怒,将二皇子打入大牢。
太后竭力相保,说是冤枉,让皇上给二皇子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碍于太后的身份,和背后的势力,皇上的态度有所转圜。
却在圣旨下来的前一夜,有人将二皇子结党营私,受贿卖官的铁证呈到了皇上的面前。
并且云战亲自带兵,将二皇子私藏的兵器全部缴了出来,甚至带兵将围了训养私兵的地方,但是并未直接行动,而是让人回宫禀告,等待皇上的下令。
皇上气极,派了贴身暗卫和朝中的另外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前往,奉命,当场斩立决。
至此,二皇子倒台。
盛夏。
太后身体欠安,从宫里迁居避暑山庄。
中秋。
云战同一天,纳了八房小妾入府,当晚世子妃气极,烧了其中一房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