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的第一场雪,从子时便开始飘了。
因为上次轻衣的事,缪水清特别请了老夫人最爱的戏班子到府里。
这日,天虽然阴沉得厉害,地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白。
但那戏锣开场倒是冲淡了府中的素冷。
当初,缪水清还特地带着轻衣上门来跟她道歉。
看着缪水清那放低的身段,和轻衣的求饶,从前从不与人为难的阿黛,心底竟然浮起了隐隐畅快。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陌生,但是却并不后悔成为这样的自己。
虽然说都是误会,像个胆小的无知村妇立马便说了没有关系,但是缪水清见她这般好说话,倒是不好就此了了,当着她面责骂了许轻衣许久,又扣了轻衣三个月的月银,还罚她做半年低等丫鬟的活儿。
阿黛对看戏不明白,也没什么兴趣。
无趣之间,便只能喝着茶,数着点心上的芝麻打发着时间。
她侧过头,看见侯府夫人为了缓和老夫人和缪水清的关系,今日特地破例将缪水清的位置提到了老夫人旁。
两人听着戏,谈论着戏,倒是相谈甚欢。
见此,轻衣朝她这边递了一眼,傲慢又得意。
收回目光,阿黛感觉到身体有些奇怪,想起黑衣人的话,偏过身,借口说有些冷,她回屋去取件披风。
闻言,老夫人立马点头,让她快些的去。
顿了顿,又问她要不要遣下人回去,兴许还要麻利些。
阿黛笑着摇头,说不用,让老夫人好生看戏,不用顾着她。
从戏台子的地方转出来,望着飘雪的阴沉的天,阿黛轻轻地长叹一口气,呵出一团寒气在空中凝散。
雪落进衣领,在脖间融化,一抹冰凉上心头。
阿黛拢了拢衣领,加快了回屋的脚步。
推开房,里头的炭虽然已烧尽,但余热还未散去,温温热热地一团追上前来。
本应是温柔的暖意,此时却让她燥热不已。
她提着房里已经凉透的清茶,灌了一大杯也没消下去半分。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
阿黛回头,见是一个陌生男人,着下人装。
她立马心生警惕,“你是谁?”“阿黛姑娘。”男人并没有多说话,反身关上了门。
然后一边上前,一边从怀里掏出瓷瓶。
看见他上前,阿黛紧张地往后退,因为不小心,刚好将方才倒茶的茶杯一下子扫在了地上。
房间内响起一声脆响。
见状,男人没有停下动作,掏出瓷瓶,到处一颗药丸,递给阿黛,“快吃掉。
能稍微压制住你身上的药性。”“他让你来的?”阿黛迟疑地问了一句。
男人“嗯”了一声,将药丸递给了阿黛。
目光落在药丸上,阿黛轻轻蹙眉,下一刻,她便伸手接了过来,塞进了嘴里。
然后问他:“现在应该怎么做?”男人朝前一大步,到阿黛跟前。
阿黛本能想往后退,却强迫自己生生忍住。
她僵直着身体,保持着不动。
见男人一探手,她发髻上的簪子便已经落入他手。
阿黛疑惑地望着男人,只见他握着簪子,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分别在自己的大腿和胳膊上狠狠地扎了进去。
“你……”阿黛震惊地望着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见男人将簪子拔出来,幽幽的眼眸,幽幽地递给她,“该你了。”该她了……阿黛惊愕地瞪大双眼,仿若大脑有些难以运转,呆呆地望着他。
“你被下了药。”男人沉静开口,“那种必须与男人交合才能解的药。
简而言之,俗称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