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平王府门口,瞧着门外手持长木仓,远远就散发着凛冽寒气的禁军,平王的手心紧张得沁出汗渍来了。
他抬头望向荀公公,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下一瞬,又各自若无其事的挪开了目光。
不好!平王心中咯噔了一下,荀公公的神色太平静,眼神里还充斥着一种他不认识的恨意。
先前的怀疑涌上心头,平王心知肚明,荀公公肯定是抓住了他的把柄,可惜时间太匆忙,他猜不准荀公公手里掌握着什么,也不能提前防范,只能随机应变了。
“公公好雅兴,有空来我这府上做客,何不进来喝一杯呢?”平王含笑邀请道,端端是一副清风霁月的贵公子做派。
这幅模样迷惑了朝堂里多少大臣,连段正直这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也下意识的站到了他那边。
“荀公公,你这是何意?”平王不好问的话,段正直帮他问了。
荀公公抬头瞥了段正直一眼,不卑不亢地说:“段大人来了,坐下歇会儿吧,等诸位大人来了,咱们再谈!”
段正直虽然从心底里比较偏向于平王,但是荀公公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似作假,而且他还允许其他诸位大人前来,这事的是非曲直,待会自能辨明。
因此他也不急于要向荀公公问个究竟了,淡然地坐到了士兵搬来的椅子上。
很快,被平王府通知的重臣相继前来,在平王府门口坐了一排。
平王瞧见端坐于前的大臣们,突然有种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最后赶来的是顾容和傅越,平王的眼睛闪了闪,他跟顾容心有嫌隙,面和心不合,自不会通知他。
荀公公察觉到他注视顾容的视线,冷笑道:“顾世子和傅越公子是杂家请来的,毕竟这二位也支持平王殿下不是,也该让他们看看平王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哼,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有话直说!诸位大人英明神武,怎会被你这几句故弄玄虚的话误导!”平王拉下脸,厉声呵斥道。
荀公公讥嘲的扫了他一眼,一扬佛尘,大声道:“带上来!”
下一刻,几个侍卫押着两个男子走了上来。
瞧见这两人,平王的瞳孔猛地缩了缩,随即撇开视线,阴沉沉的问道:“难道公公就只会栽赃污蔑这一招?”
“污蔑?杂家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余下的人都带上来!”荀公公的声音刚落,又几个青年男子被带了上来,除了这人证,还有一叠来往的书信作为证物。
荀公公给侍卫递了一记眼色,示意他们把信件递给在座的大人们过目。
瞧见凡是看过信件的大臣都开始变色,平王的心不住的下沉,他千算万算都没料到荀公公竟会抓住这个把柄。
他的眼睛不自觉的瞟了一眼人证中穿青衣耷拉着头的兔唇男子,心中懊恼万分,当初明明把证据都毁了,怎么还会有人证物证存在,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不等平王想出对策,那兔唇男子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来:“大人,小的说,小的什么都说,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小人是平王母族家奴,后来追随平王殿下,当初西域商队送来的六个舞娘杀手就是小人与他们接洽的……”
“胡说八道,本王根本不认识你!”平王疾言厉色的打断了兔唇男的话。
兔唇男哭丧着脸,焦急的辩驳:“王爷是没有与小人接触,吩咐小人做这事的都是徐先生!”
兔唇男的手指猛地指向平王身后的徐先生。
“大人若是不信,请审问平王府的门房还有厨房的厨娘,王府周边的小摊贩、乞丐,小人去年确实有一阵确实经常出入平王府,因为小人特殊的容貌,他们大多对小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