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哪?”
赵从愿看着她这副呆呆的样子,绷不住笑出了声,将她拉下来坐下,语气带着调侃:“你再大点声儿,将人引过来,你家郡主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临衫募得捂住嘴,朝门口看了看,方才舒了一口气,转瞬又紧张起来:“姑娘打算如何走?外面那么多侍卫,咱们该怎么办啊?这要是被抓到,是死罪啊!”
怀凉风气开放,时下女子可以结伴出游,打马球赏风景,亦有上学堂科举的女子,只大多官职低下,并没有那么受重视,但因身上负有官职,地位大多会高一些。虽女子的权利大了些,皇权依旧是无上的。郡主逃婚,重者株连九族。
赵从愿听着她这话,心中微动,几乎要忍不住笑,嘴角翘起,握住临衫的手:“且先不论其他,你愿意跟我走?”
“姑娘难道不准备带奴婢一起吗?”临衫委屈的低下头,半晌甫一抬头,眼中已有泪光,茫然道:“姑娘不打算带着奴婢,奴婢该怎么办?”
赵从愿哭笑不得,怎么这么会给自己加戏?又有些气恼她竟然不相信她,故意开口:“不带你,把你扔河里喂鱼!”
临衫观自家姑娘神色,明白过来在逗她,擦掉泪珠子,傲娇的开口道:“姑娘舍得不要奴婢吗?姑娘连衣服都不会穿呢!”
“……”这么对你家主子真的好吗?
“要是知道那金子是咱们的,奴婢就多埋点了!”小丫鬟嘴里嘟囔着,颇为可惜自己当时舍不得,一个地方只埋了几块。
赵从愿将脚从盆里抬起来,拿起巾子自顾自擦了起来:“咱们不是还有那么多银票吗,跟着你家姑娘,还怕没有银子花?”
“怎么会呢,跟着姑娘就有肉吃!”临衫想起在宫里的时候,自家姑娘的俸禄经常被克扣,姑娘就做一些竹编小玩意儿让守门的大哥带出去卖了换银子,就一脸骄傲。
擦完脚,赵从愿将毛巾递给临衫,脱下外袍,往榻上走:“不早了,早些安置吧。”
“是。”遂端着盆子掀开帘子出去了。
赵从愿躺在榻上,看着头顶的大红撒花蚊帐,有些怅然,那傻丫头,心眼忒大,哄一哄就真以为简单了,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赵从愿叹了口气,还是睡觉吧,睡着了才有精神。
隔天一早,天还未亮,赵从愿尚在睡梦中,临衫就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了,素手掀开窗帘,看着里面的人,临衫轻声在耳边喊道:“姑娘,姑醒醒,到桃花镇了,赵大人让咱们下船,改走陆路。”
赵从愿昨晚在床上翻了半宿才睡着,睡眼朦胧的看着头顶,听到这话,最后一点子睡意都没有了,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任由临衫和几个小丫鬟捯饬。
等净完脸之后,赵从愿才堪堪清醒过来,仰着头问旁边的小丫鬟:“赵大人在外面等着了?”
那小丫鬟看着郡主刚洗干净的脸,有些回不过神,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尖滑动,玉簪松松挽起,眉不描而岱,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此时仰头望着她,目光里不自觉流露出的娇憨只让人招架不住。
半天没听见回应,赵从愿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晃,皱着眉头询问:“怎么了?”
小丫鬟回过神来,手一抖,陪着笑道:“回郡主,赵大人在厅内吃早茶。”
赵从愿点了点头,扶了扶梳好的发髻,转身向厅堂走去。
几位大人正在商议换路事宜,眼见赵从愿走进来,纷纷站起身来行礼:“请郡主安。”
赵从愿走进厅内,摆了摆手,澄澈的目光看向赵又清,“你们商量好了?”
“回郡主,官船即将到达桃花镇,从桃花镇到大锦都城只有两天脚程,我与诸位大人商量决定在桃花镇修整一晚,隔天启程,您看可行?”说完目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