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众口铄金，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意思。

    但张祈心不在乎了，许北飏也不在乎，就连王之川想开口解释，也被张祈心给拦住了。

    她只说：“之川，带我离开。”

    “好。”王之川点点头，然后一拳揍在许北飏脸上。

    他以为，只要自己动手了，许北飏总会放开张祈心来反抗自己，可是他就那样坚定地拉着张祈心，又默默承受着一拳又一拳的暴力。

    眼角充血了，鼻翼跟嘴角出血了，人被打翻在地上了，他仍旧不肯放手。

    张祈心早已死透了的心，又抽动了一下。

    不过，在九年前的阁楼上，许北飏许诺会照顾她一生一世的场景她还历历在目。

    三年前，他一步一步逼死自己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

    对恶鬼仁慈，只会害死自己，并万劫不复！

    被迫蹲下身的她，突然以不算雅观的姿态踩上许北飏的肩膀，高跟鞋的细跟在他肩上碾压，直到入肉。

    许北飏不想放，却也抓不紧了。

    张祈心利落地起身，然后由用红酒洗手，餐巾擦拭干净。

    餐巾，扔在了许北飏脸上。

    “许北飏，我记得恩断义绝四个字，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而且，你也不要想着对付锦年，对付之川，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出门上车，张祈心原本因为拿下项目的喜悦早已烟消云散，她叹了口气，对王之川轻声说道：“走吧。”

    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副驾驶的车窗却又被人敲得砰砰作响。

    因为背光，她看不清窗外的来人是谁，但显然是有急事，再不喜，她还是将车窗摇了下来。

    顿时，一个狼狈不堪的许北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阿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你回来好不好？我……”

    车窗又摇了上去，而不愿放手的许北飏，双手都卡在了车窗上。

    “阿心，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回来，你在对付我对吗？你恨我是不是？其实当我知道对付我，对付许氏的人是你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因为你还活着，因为你还恨我。不是谁说过吗？爱的对立面就是恨，恨的对立面那就是爱，阿心，你还爱我的，是不是？”

    许北飏害怕张祈心离开，将话说得很快，可是每一个字又都像爆豆一样，那么显眼，如此清晰。

    张祈心抓着安全带的手狠狠用力，“你不是想要一个答案吗？好，我告诉你，我不爱你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你了！”

    她痛苦得闭上眼睛，爱？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再可能！

    车窗猛地打开，不等许北飏的喜悦显露上脸，一个漂亮的甩尾便将他甩在了原地。

    全身的疼痛感传来，许北飏颤抖着爬起来，然后又跌跌撞撞地往张祈心离开的方向跑去。

    “嘶——”

    一辆兰博基尼停在他边上，助理小杨开门，将许北飏迎上了车。

    “追上去吗？”他问。

    许北飏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当初，为了找回她，才有了那一场惨烈的车祸，他不敢再经历这样的风险。

    他轻声吩咐：“慢慢跟着。”

    只是可惜兰博基尼在车流中太过显眼，许北飏虽然还隔着很远，仍旧是被张祈心跟王之川注意到了。

    “许北飏跟在后面，还，还送你回家吗？”王之川轻声问道。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住哪，去你那吧。”

    “好。”王之川点点头，然后车子一路开去了他的别墅。

    王之川点点头，猛踩油门往自己别墅开去，可是眼底却蕴藏着一丝黯淡。

    虽然张祈心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