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莞尔被砸中头顶,声音戛然而止,额头渗出了血迹,整个人软.绵绵的往旁边倒去。
林圆圆与程漫对视一眼,她们很默契的一个扶着赵莞尔头,一个人扳着她的下巴将一整杯的打胎药灌了进去……-----
赵莞尔是被病房里浓烈的消毒水味呛醒的,她对这种清冷的味道尤为敏感。
然而,当她睁开眼后,比消毒水更让她心惊胆战的,是床边站着的长身玉立却无比冷酷的丈夫镇御霆。
顾不得镇御霆投在自己脸上那带着冰茬的目光,赵莞尔虚弱的问:“孩子,我的孩子呢!”
镇御霆声音也淬了冰,凉飕飕的扔过来:“死了!你以为全世界都应该迁就你!你的任性已经让孩子成为了死胎,把我母亲气住了院!这下你满意吧!”
“你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是你.妈和程漫她们一起给我灌的打胎药……”赵莞尔一想到自己好好的孩子被害死,整个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她用尽全力想把事实说了来!
“住口!”
镇御霆不由分打断了她,俊美的脸上压着沉沉怒气,太阳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你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开始满嘴谎言?我母亲那么喜欢孩子,她怎么可能做对孩子不利的事情?”
“程漫是我在美国同学,知道我母亲身体不好,你又怀.孕,才主动住进我们家来照顾你们。她们都是多好,多和善的人,昨天晚上因为你身体忽然不舒服,她们连夜把你送进医院。尤其是程漫,为了照顾我母亲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合眼!”
“赵莞尔,你到底有没有心?知道不知道感恩?”
看着这个男人,赵莞尔一边虚弱的冒着冷汗,一边轻轻的嗤笑。
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可是从刚才到现在没有关心过一句自己刚刚流.产的妻子,全部都是在说别人的好。
难道自己在他眼里,就连躺在病床.上都是过错了?
这时镇御霆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昨晚因为你的事情,我从机场赶回来。今天再也不能耽误了,我马上就要去机场!”
衣冠楚楚,高贵矜冷的镇御庭,赵莞尔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你的孩子死了,你还有心情去机场?”
镇御庭盯着她看了几秒,线条冷削的唇角微微牵起:“怪不得没有人能和你相处得来,你这个人太自私!”
“我自私?”赵莞尔不顾自己虚弱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厉声说:“现在失去孩子的人是我!我被人灌下打胎药,你不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甩手就要走?”
镇御庭本要离开的脚步顿住,墨眸幽暗了几分,还没有开口,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程漫一脸惊慌失措的闪了进来:“御霆,伯母因为悲伤过度,现在又晕过去了,你快去看看吧!伯母真的很可怜,很虚弱!”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着镇御霆的手臂,精致的脸上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果然,镇御霆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了过去,他焦急的问:“通知医生的了吗?”
“通知了。”程漫一这柔声应着,一边向前轻轻迈了一步。
这下她站的位置正好是挡住了镇御霆的视线,让他看不到病床.上的赵莞尔,并且她不断的往门口看,像是对于林圆圆的病情惦记不已。
被程漫的情绪感染,镇御霆也紧张起来:“马上去我妈病房!”
赵莞尔看着肩并肩,亲.亲密密就要离开的一对男女,忍无可忍的说:“镇御霆,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刚刚流.产的妻子,你必须留下来陪我!”
镇御霆停下脚步,剑眉星目一片冷肃:“如果我可以选,我宁愿从没有认识过你!”
言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
程漫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