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忠扫了他一眼,察觉到他有些心神不宁,转了转眼珠,问:“刘总,您和苏瑶是什么关系?”
刘子凡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朋友关系。”
苏长忠悬着的心这才落地,笑道:“朋友关系就好,那个……我这个女儿男女关系有点混乱,名誉也不太好,你以后要是没什么事,就尽量少找她。”
有父亲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
刘子凡心里不太舒服,表情冷淡的说:“苏总,您未免太贬低自己的女儿了,我倒是觉得,苏瑶是个不染铅华的明净女子,很是难得。”
说完,懒得再看他一眼,刘子凡上车离开。
苏长忠站在原地,脸色异常的难看。
他当然听得出来对方话里的意思,这不是明显的指责他不配做父亲吗?
“呸!什么东西,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竟然也敢来教训我……”苏长忠骂骂咧咧的转身向车子走去。
…………
漆黑的夜空笼罩着大地,繁星点点,似是撒了一地的银钉。
高大的办公室里,漆黑一片,陆励成端着一杯红酒,安静的站在落地窗前,神情落寞的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
这座城市,似乎永远不知疲倦。
自从看过苏瑶在监狱里的照片之后,他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眼前全部都是她受辱的画面,被吊起来的,被按在马桶里的,被当做狗骑得……
即便睡着了,也会在一阵噩梦中醒来,心疼的难以自抑。
四年半,一千八百二十三个日日夜夜,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死死捏住手里的高脚杯,仰头一饮而尽。
口中满是苦涩。
“滴滴……”手机突然响了,随手接起,是abby。
“陆总,苏瑶刚刚回来,”abby迟疑了一下,没有提刘子凡送她回家的事,“苏长忠在楼下拦住了她,俩人争执了几句,随后她就上楼了。”
沉默。
“她没事吧?”
“没事,收拾了一下又去上班了,这会正在天都。”
沉默再沉默。
陆励成想知道她更多的消息,可是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abby,把之前调查的苏瑶在监狱里的情况,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abby迟疑了一下。
苏瑶的照片在酒会上被爆出来之后,陆励成立马让她调查了这几年苏瑶在监狱里的遭遇。
可是结果出来之后,他却不敢看。
怎么现在突然想知道了?
“说吧,”陆励成沙哑开口:“这些都是我欠她的,理应知道。”
abby叹口气,从抽屉里最底层拿出一份尘封的资料袋,打开,看着上面的字缓缓读了起来:
“2015年6月4日,被舍友暴打一顿,头部和胳膊不同程度受伤,头发被扯掉一大片;
2015年6月8日,被按进马桶里,在厕所被殴打,右手小指骨折;
2015年6月13号,被轮番扇耳光,脸部严重浮肿,记忆力下降,有短暂性记忆模糊;
2015年6月19号,被监狱大姐当做狗骑,皮带在后腰和臀部抽打一百余次,下身不明原因少量出血,尾骨损伤;
2015年6月23号,被吊起来殴打,全身软组织挫伤;”
abby念到这有些读不下去,眼睛有些湿润,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读下去:“2015年6月28号,割腕自杀,被抢救回来;
2015年6月31号,被扒光衣服,在卫生间跪了一夜……”
“别说了!”陆励成突然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