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在门外的女人,赫然是燕子。
陈壮又是尴尬,又是诧异,自从上次燕子回婆家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
燕子也被陈壮刚才的凶相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壮子,你咋了?”
陈壮回过神,连忙摇摇头说:“没,我刚才认错人了,以为是别人来敲门。”
燕子笑着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是相好的女人?”
陈壮摇摇头,说:“是来求我治病的,你这次回村准备呆多久?”
“也就呆过几天吧。”燕子说着,发愁的叹了一口气:“村外那条河上的石桥坏了,现在过河只能靠坐船,也不知道啥时候能修好,我今后回村只能坐船,太麻烦了。”
陈壮愣了一下,听她指的是村外河上那条通往王家屯的大石桥。
那座石头桥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他小时候还记得桥头上还雕着石狮子,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都磨损了。
这座桥是河畔村通往王家屯的“要塞”,两个村村民的来往,都从这桥上经过,除此以外还是去邻近镇上的捷径,没想到这么结实的桥竟然说坏就坏。
他问:“燕子,这桥是咋坏的呀?”
燕子说:“大概是年代太久了,平时村里人又没有维修,桥塌了。还好榻桥的时候,桥上没人,桥头正有几个赶集回来的农民还没来得及上桥,要不然得出人命。”
陈壮一时无语,要说桥板坏了还能修,要是桥塌了就真没办法,就算修也是危桥,必须让政府派人来重新检查修葺,不然以后还得塌。
他想了想,问:“那只能坐船了,谁在开船?”
燕子没好气的说:“还不是王家屯那个打鱼的陈五,就他一条船载人过河,过一次还收费一块五,贵得要死。”
陈壮皱皱眉:“两个村的村民经常要过河,有人去镇上卖东西,一天还过两三次,他这也收得太贵了。”
“可不是,趁火打劫,可村民们又没办法,只能坐船。”
燕子说着,笑盈盈的朝陈壮看了一眼,说道:“我这次回村住个两、三天,就是过来看看你在不在屋里。现在我先回我妈家里,一会儿晚上来找你。”
陈壮心里一热,不由得咽了咽喉咙,点头答应。
燕子说完后,就拎着花布包袱走了。
陈壮看着她扭动着的腰肢,心里有些火热,好不容易燕子回村一趟,少不得跟自己亲热一番。
等燕子走后,陈壮也特地跑去河边看了看。
正如燕子所说,河上的大石桥果然塌了,两岸都有许多村民聚集在河堤上,对着河面指指点点。
河面上有一条乌篷船来回摆渡,每次都载一、二十个人过河。
摆渡的是个老头,就是燕子嘴里的陈五,他就坐在船头抽着旱烟收费,不给钱就不让上船。
有个小媳妇背了个婴儿上船,陈五居然硬要收两个人的过河钱,不然就威胁要把小媳妇赶下船,两边的村民纷纷抱怨,但陈五却充耳不闻,照样赚他的过河费。
陈壮看了一眼河面,只见河水涨得很高,就是猛涨的河水把河堤冲垮的。
河堤上,河畔村的村民们都站在一起看热闹,村支书等人也跑来了。
陈壮问:“支书,知道这河水为啥忽然一夜之间,就暴涨这么高不?”
村支书喷了一口烟,没好气的说:“还不是王家屯那帮龟孙,把上游河坝租给一帮城里来的人搞养殖。这些人不懂地形,在上游拦河坝蓄水养鱼,结果水位太高,河坝塌了,蓄的河水全部泻下来,就把石桥桩子冲垮了。”
他一说,河畔村的村民们也跟着纷纷叫骂。
“全都是那帮王家屯的,把石桥弄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