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郡主来过。”
宁王听了眼眸慢慢眯了起来,这丫头竟然敢到他书房里来翻东西,简直无法无天了!
清乐刚回到梅月斋,采莲跟在后面跑了进来,小声道:“郡主,王爷来了。”
“父王?”清乐微愣,继而心虚,父王莫不是发现公文下压着的那几张纸不见了,特地跑来兴师问罪?
清乐小声嘀咕了几句,起身正要去迎接,就见父亲板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清乐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父王……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父王,您怎么来了?”
清乐笑着迎了上去,话还未说完,就见自家老爹板着面孔,重重的哼了一声,清乐被他那严肃的眼神瞪得浑身不自在,皱着眼角小心翼翼的问道:“父王,您……这是怎么了?”
“你说呢?”宁王坐到桌旁斜了她一眼,语气凉凉。
清乐满脸无辜,“父王最近总是喜怒不定,女儿不知道。”
“你今日可有去过为父的书房?”宁王板着脸问。
清乐:“……”她能说没有么?
见女儿不答,宁王又道:“书房遭窃,你可知丢了什么?”
清乐:“……”丢了什么您老人家还好意思问,你东西本就不属于你。
“丢了什么?”清乐很配合的问。
宁王被噎的一愣,默了片刻合上嘴,表情极度不自然,“你拿了什么还需要父王明说吗?”
不提还好,一提清乐那压在心里的郁闷感悉数冒了出来,“父王还好意思来问女儿,您拿了女儿的东西,女儿要拿回来!”
“好你个臭丫头!”宁王老脸一红,当即怒拍桌,却又尬着脸不知道该怎么撇清自己,他不过就是截获了几封书信,这丫头就跟他红脸,果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沈绩这臭小子,到底给他的宝贝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把这丫头迷的这般分不清东南西北,原本还打算等他回来就把婚事给定了,眼下看来却是不行,必须得往后推!
清乐绞着手指,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本就是她的东西,拿回来有何不可?父王还好意思跑来兴师问罪!
宁王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想斥责几句,又不知道该骂什么,憋了片刻放下手,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背影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清乐见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好笑又可气。
宁王气急败坏的走到院子里,忽然看到几个粗使婆子在院中打扫,于是脸色一沉,对那两个婆子道:“你们几个做事眼睛擦亮一点,别让一些闲杂人等乱闯郡主的院落。”
“是。”几个婆子应声,同时又觉得王爷这命令下的有些莫名其妙,郡主的院子谁敢乱闯?也就除了沈将军,时不时的过来看望郡主。
沈及回到家,第一时间让人将妹妹沈柔唤了过来,沈柔与清乐年纪差不多,长的柔柔弱弱,让人看了无端的冒出一股保护欲。
“哥,你叫我?”沈柔走过来,望着兄长的背影说道。
看到妹妹过来,沈绩严肃的面容顿时缓和了下来,招呼妹妹坐下,“方才听门房说,府外有人乱转,此事你可知道?”
沈柔闻言神色变的有些不大自然,摇摇头道:“没听说,哥哥问我这个做什么?”
见妹妹似乎不愿说,沈绩也没再追问,走过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若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尽管告诉哥,别闷在心里。”
“嗯。”沈柔点点头,哥哥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确实发生了一件让她很不开心的事,难得出一趟门,结果因为买首饰和一位富家小姐发生了冲突,起因付银子的过程中,不小心踩了对方一下,她第一时间向对方道歉,可对方并不领情,那小姐的丫头说话咄咄逼人,颇有些仗势欺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