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几次登门拜访,皆被挡在门外,不得已才干起这翻墙之举,不然郡主又要误会了。”他故意拖长语音,似乎话中有话。
清乐也懒得去细究,瞪了他一眼,正欲说话,扶华托着铜盆,推门走了进来,见沈绩坐在桌边,当即愣住了,一只脚迈进门槛,一只脚留在屋外,好半晌才回过神,随即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般,低头走了进来,将铜盆放到桌上,走到床边隔着帘子小声问:“郡主可要起了?”
清乐嗯了一声,扶华走到沈绩身前,小声道:“请将军回避一下。”
沈绩面露尴尬,握拳咳了两声,便从窗子里跳了出去,想到自己这堪比登徒子的行径,不免有些失笑,离京数十日,想她想的紧,故而一早便跑来见她,谁知……她却还未起身,且睡的很香,他一时忘神,就坐在床边看她的睡颜……沈绩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头,此事做的确实有些荒唐,若是被他那未来岳父知道了,怕是后悔将这唯一的宝贝女儿嫁他。
扶华很快便服侍清乐梳洗好,清乐坐在梳妆镜前,闷着一张脸很恼火,扶华出去后没多久,沈绩便进来了,见她闷着脸不开心,沈绩面色有些尴尬,“你……生气了?”他一边打量她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的问。
“将军以为呢?”清乐转过身,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清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恼火什么,是恼他擅闯自己闺房还是恼他故意吓自己。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沈绩解释,面色微囧,也知自己这回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但……谁让自己太想她了呢?
“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清乐斜了他一眼,面容有些松动,算了算了,不跟他计较了,反正自己迟早都得嫁他!
“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沈绩见她怒气似乎消了一些,心下窃喜。
清乐挑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只觉得这家伙越来越会说话,而且做事风格和前世截然不同,清乐不由得再次怀疑,这货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是重生,不然变化怎会这么大?
这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如雨后春笋一般“噌噌噌”,很快便在她心中生了根,清乐瞅着他,越看越觉得可疑,同时又觉得很匪夷所思,她能重活一世,惊喜之余只当自己走了狗屎运,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像她重活一世,可是……
沈绩被清乐那探究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打量了自己两眼,奇怪道:“郡主这般盯着我作何?”
“没什么。”清乐收回视线,神色淡淡,斜了他一眼,见他身上穿着自己亲手做的那件月白色长衫,嘴角不由自主微微上扬。
“郡主可有去王爷书房看过?”沈绩突然问道。
提到这事,清乐就有些恼,昨晚这事折腾了她大半晌,本想今日趁父王去上朝,去他书房找找,谁知一睁开眼就看到这家伙杵在面前,把她吓得够呛。
“没去。”清乐闷声道,昨天回来那么晚,哪有时间去。
沈绩轻笑,没有再问,见她闷着一张脸,不免打趣道:“郡主看到我,可是不喜?为何从头到尾都板着一张脸?”
清乐正欲讽他几句,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扶华,“郡主。”
清乐看了门口一眼,说了声进,扶华推门走了进来,低着头走到清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清乐一听顿时皱眉,满脸嫌弃道:“他怎么又来了?”
“奴婢不知。”扶华也很郁闷,这位二皇子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昨儿个心血来潮邀郡主去看什么赛诗会,今日又特地登门造访,他这是想干嘛?
“不见不见,你随便找个理由将人打发了。”清乐摆摆手,不耐烦道。
“是。”
扶华俯身退了出去,没过多久又折了回来,“郡主,二皇子说……他有事要与郡主说,还请郡主给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