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卖惨装可怜,是清容惯用的伎俩。
“姐姐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过了,父王固然疼我,可是涉及到婚事,我却是半点也做不了主。”清乐不轻不重的堵了回去,“比起姐姐,我怕是更没有选择的余地。”自古以来,女儿家的婚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像她这样身份尊贵的嫡女,往往都会成为利益的牺牲品,不同的是,她有个疼她的父亲。
清容张口还想再说什么,清乐却没有耐心再陪她闲话家常,“姐姐,我有些乏了。”
清容话到嘴边只得咽了回去,“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清乐点点头,唤来婢女,“扶华,替我送送姐姐。”
“是。”扶华走了过来,朝清容做了个请的姿势,“清容小姐,请。”
清容攥紧手中的绣帕,对方既然下逐客令,自己也不好多留,转身的那一刹那,眼中闪过一丝恶毒,连带着表情都变的狰狞起来。
清容一走,清乐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空气都变的清新起来。
许是被她噎的够呛,之后的几日,清容没有再来找她,耳根子倒是清净了不少。
很快便到了灯会那一日,荷包也赶在这一日之前绣完,清乐满意的看着自己作品,心下有些忐忑,也不知道那个木头会不会喜欢。
扶华见她盯着荷包发呆,忍不住笑着打趣,“郡主花了那么多心思绣的荷包,沈将军肯定会喜欢。”
清乐被她说的脸上一红,故意板起脸来瞪了她一眼,“要你多嘴!去把前几日我让你晒的干花瓣拿过来。”
“是,郡主。”扶华笑嘻嘻的退了下去,片刻后,拎了一小篓干花瓣走进来。
清乐将花瓣装进荷包里,这是前几日她特地让扶华去花园里摘的梅花。
宁王今天板着一张脸很不高兴,特别是在见到女儿那欢心雀跃的样子后,清乐见父亲一直板着个脸,心下有些郁闷,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爹爹这是在吃醋呢!
她故意粘到父亲身边,笑着问:“父王,您今天……怎么看上去不高兴?”
宁王白了她一眼,冷哼道:“难得你还能发现为父不高兴。”
语气听上去怪怪的,清乐暗笑,“父王因为什么事不开心?”
宁王重重的哼了一声,把头别到别处,他可不想让女儿知道,他这当爹的在吃未来女婿的醋!
宁王不说,清乐也不戳破,只是笑着腻在他身边,变戏法似的突然拿出一双鞋垫,献宝似的递到父亲面前,宁王眉头一挑,有些意外的看着清乐,“这是什么?”
“女儿给您纳的鞋垫。”
“哼!”宁王又重重的哼了一声,接过鞋垫左右看了片刻,语气有些泛酸,“父王还以为你心里只有沈绩那小子!”
清乐吐吐舌,“父王老不羞,居然吃沈将军的醋,您别忘了,沈将军可是您给女儿选的,女儿当初不愿嫁,您还不高兴呢。”
宁王:“……”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清乐安耐不住的朝外张望,宁王将她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有些好笑,面上却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现一般,一本正经的坐在那练字。
“父王……”清乐左顾右盼了半天,也不见前院有人来报信,心里有些不高兴,说好了今天带她去看灯会,也不知道那块臭木头是不是把这事给忘了。
“急什么?”宁王斜了她一眼,“父王既然答应你,便不会食言。”
清乐扁扁嘴,闷声不吭的看着父亲手中的笔,终于当宁王最后一笔落下,清乐心又开始雀跃起来。
宁王斜瞥了她一眼,脸色刻意一沉,“不是要出去看灯会么?还愣着做什么?”
“是!父王!”清乐一听,顿时开心的跑了出去,不消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