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辛苦的,倒是你要早点休息,别忘了明天出庭。”
电话那头的声音刻意保持着淡定,但方深酒还是听出了那种欲言又止的担心。
她稍许轻松的心情再次紧绷起来,紧张道,“是不是哥哥的最终判决书要下来了,怎么那么仓促?明明证据都不足,他们怎么就不再好好查一查!婠婠你就不能再帮……”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觉提高了几分。
“你小点声,团子都要被你吵醒了。”电话那头的宋婠婠叹了声气。
“深酒,这么多年的闺蜜,你有事哪次不是我帮你出的头?但你也知道宫家的手段,这次我是真的尽力了。”
“那明天……”方深酒只觉着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了自己,声音也垮了下来。
“明天我会尽力的,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婠婠,谢谢你。”方深酒挂了电话,脸上早已爬满泪水。
她知道,在宫家的压迫下,根本没有律师敢为哥哥辩护,唯有刚从法律系毕业的闺蜜,不惜赌上她的职业生涯,也要陪自己战斗,奈何两个无背景的女孩子,实在势单力薄……
一夜无眠,辗转反侧。
她脑袋里画面纷叠,站到法院门口时,又变成一片空白。
宫浚沉一身黑色西装,经过她的身边,目不斜视地走向听审席。
方深酒在他身后走入法院,这才发现,大厅里早已让宫家人占满,闻风而来的记者们正高举着声讨正义的大旗,围在宫浚沉和他的家人身边阿谀奉承。
她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坐下,看着哥哥拖着沉重的步子,被人押上被告席。
宫家下人的口供出奇的一致,直接就确立了他强奸宫可欣的事实。
昔日的天才漫画家,变成了猥亵学生的禽兽,身上贴满了各种强奸杀人的标签。
他抬起苍白的脸,目光呆滞的掠过声讨他的大军,终于停在角落里。
方深酒看着他瞬间明亮又黯淡如死灰的目光,心痛到无以复加。
宫浚沉的团队招招狠厉,每一项罪名都指向了死刑。
宋婠婠据理力争,却也渐渐难以招架,只是传说中的埋尸地点,并未找到尸首和凶器,这才给她找到一丝喘息的空间,哥哥的命总算是保住了,但罪名无论如何是没洗干净。
无期徒刑,判决结果下来,方深酒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悲哀,只是轻轻松了一口气。
突然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她抬起头,对上宫浚沉幽深而阴冷的眼睛。
方深酒打了一个寒颤,在那双阴鸷的眼眸中,她只看见冰冷的一个字,死。
她下意识想逃,匆匆离开座位,却在门口遇见了宫浚沉的保镖,不顾她的反抗,将她塞进宫浚沉的车里,强行带到他的别墅,一把将她推倒在客厅里。
她跪在宫浚沉面前,背对着他的十几个保镖,突然,听见他冰冷而狠厉的声音,“上她。”
“什么?”她尖叫出声,不敢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宫浚沉却没有半点动容,凌厉的目光一扫,客厅里就传来皮带纷纷落扣的声音。
方深酒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一拥而上,衣服很快被人撕碎,露出雪白的肌肤。
她颤栗着,不顾一切地爬起来,挥舞着双臂,拼命反抗道,“你这个人渣!禽兽!该坐牢的人应该是你!该判无期徒刑的人应该是你!不!该死刑的人是你!”
兴许是她的话,刺激到宫浚沉,他睁开半阖的双眼,幽幽地盯着她看了半晌。
终于大手一挥,叫退了保镖。
方深酒还未松口气,眼前便落下一道黑影,下颌骨传来熟悉的痛觉,耳边是他几乎发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