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洗头的手法,绝对是一流的,感觉很舒服外,其余时间她都是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因为红鹃为了将她的长长的头发快速吹干,不至于着凉,一直在旁边无微不至的摩擦摩擦。这让从来没有当过贵族的任凤仪来说,是折磨人心的,一直有一种愧疚的滋味。
好不容易弄好了头发,红鹃又开始帮她梳妆,换衣。这些步骤与细节,她都看在眼里。除了新鲜外,还是想学着自己动手。因为这样看起来,她就是一个废物一样的存在。
待一切准备好了,红鹃看着铜镜中的她说,“小姐,还满意吗?”
任凤仪看着黄色镜面中的自己,端庄贤淑,韵味十足,不由的惊叹,“还是古代女人会打扮。”然后转念又想,“当然了,一天吃饱了没有事做,不打扮干什么?”这一句要是被古代女人听到,非得气着活过来不可。
她竖起大拇指称赞,“红鹃,好手艺!”
红鹃对于夸奖,羞涩的笑了。然后学着她竖起大拇指,“小姐,此乃什么意思?”
任凤仪看见她学着自己的动作,怪自己大意了,不过还是解释道,“这是极好的意思,我发明的手语。”
她想,并不是自己不要脸,而是如今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红鹃听了点头,也对着她竖起大拇指,“是小姐天生丽质。”
只要是个女人都喜欢听称赞的话。她再一次看像镜子,“难道自己的样子,在古代就算美女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庆幸自己没有穿越到唐朝。那个以胖为美的朝代,而自己的固有观念,肯定是再美也开心不起来。
“小姐,辰时已快到,我们该去给老爷和夫人请早安了。”红鹃提醒到。
“辰时?”任凤仪勾着手指头,低声嘀咕,“子丑寅卯辰……“按一个时辰两个钟头来算,应该是七点左右。原来古代人真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她跟着红鹃走出房间,因为穿着已经不是第一次穿汉服,虽然还不是很习惯大袖大摆,但平时走路也勉强可以。不过她想到了一个问题,“红鹃,我不太记得怎么请早安了,你教教我。”
“小姐请勿担忧,只是简单问候而已。”红鹃看见她焦急的模样,安慰的说。“但有一事,小姐得改之?”
“什么事?”任凤仪关切的问,她可不想丢人。
“是小姐的谈吐用语也。”红鹃其实憋了很久了,她觉得自从小姐摔伤以来,这说话就和平时老百姓说的一样了,不是有涵养的人说的话,“小姐如此说话,非得被老爷教训之。”
任凤仪轻轻点头,心想,“说的也是,我这现代口语怎么可能和汉代一样,该是入乡随俗的时候了。不就是‘之乎者也’嘛,我也能来。”
然后就信心满满的说,“我懂了。”随后发现不对,立即改口,“懂矣。”
两人相视而笑后,继续前行,走了近十多分钟才到厅堂。
任凤仪一进厅堂,就看见两位中年人坐在正中间的尊位。这两人她昨天都见过,一位是自己的父亲任恕,另一位是母亲文凤。她感觉两人慈眉善目,还是很好相处的。
还没有等她接下来该怎么做,一旁的弟弟任武昌就跑过来拽着他她胳膊,“姐姐,汝真慢,如龟也。叫吾好等。”
任凤仪虽然心里想,这样的停顿简直要人命,不过来还是抱歉的笑笑,“女子梳妆本就慢哉。”她不知道对不对,反正就这么说了。
于是两人就开始给长辈请早安。古人每天很讲究敬老尊贤,所以每天至少要给长辈请两次安,早安和晚安。各家请安的程序不一,任家的请安很是简单,就是问声好,送个茶,闲聊几句。
母亲文凤接过女儿的茶,关心的问道,“姑娘,汝身体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