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关心天黑不天黑?明天他娘的整个安阳都会知道我黄悯凡带人在漱玉轩的顶层往下撒尿了你知道不知道哇!?”
“……”他说什么祁溯已经听不进去了,只觉得眼皮子如有万斤般重,用头靠着柜子就睡着了,随后楼下的人也已经爬了上来,乌央乌一大群人,把整个九层挤得是水泄不通,简直吓惨了黄悯凡。
“人呢?人跑哪儿去了?”
“怎么只剩个跑堂儿在这儿了?”
“到底是谁做了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黄悯凡就贴着耳朵屏息听着外边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心跳加速。
“今日登上第九层的除了御史大人黄悯凡还有翛王祁青岑便再无他人了,想来除了他们二人,也不会是旁人了吧?”
“以黄大人的为人,是不会这样做的吧?握倒觉得翛王才是罪魁祸首,毕竟他从来品行不端。”
黄悯凡躲在柜子里疯了一样的点头:说得好!
结果又被旁人的一句反驳直接气到吐血。
“哎,话也不能这么说,就算翛王品行不端,但却是从未做过什么有伤大雅之事,我倒觉得,是黄大人又喝醉了酒,才晕了头脑,跑去九层围栏边解手的,你们说是不是?”
放你娘的狗臭屁!那是你没见过翛王喝醉酒是副什么模样,真想撑开你们的狗眼让你们瞧瞧他现在这副“雅观”的姿态!
这站在塔顶乱撒尿的黑锅黄悯凡可不想替祁溯背,极想把门踹开把祁溯给推出去……去?“咦!?”
结果“嘭——”一声,柜门还就真的被一只脚给踹开了,于是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一瞬间汇聚到了蹲在里边的二人身上,四周立马变得寂静无声什么也听不到了,黄悯凡左看看又看看,最后努努力弯着唇露出了一个极其尴尬的笑脸,最后举起一只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僵硬的晃了晃率先打破了僵局,“哎呀……我就说,翛王殿下跑哪儿去了,原来,是躲到柜子里来了啊……真是,叫我一通好找呢……”方才一旁的祁溯感觉自己睡得实在憋屈,便忍不住伸展了双腿,却将柜门也一脚踹开了,在那一瞬间打在黄悯凡脸上的光让黄悯凡觉得自己被一脚踹进了无间地狱里,再也爬不出来。
黄悯凡在众人的视线里架着祁溯的胳膊把他从柜子里拖了出来,一边笑一边道:“夜里凉,殿下,咱们,还是回吧……”
围在一旁的众人极其识趣的为他们二人让出一条道路来,黄悯凡直接拖着祁溯就往楼下冲,周遭的一切视线都叫他脸皮发红,乃至发烫,导致了他一个脚下不稳:“哎?哎!哎呦喂——”便直接把祁溯甩下了楼梯去,传来咣当咣当几声身体接连不断撞到木头楼梯的巨响。
“祁溯……”
站在九层的人一听这声响都忍不住探出半个脑袋去偷偷往下看,就见祁溯上半身已经被拍到了第八层的地上,而下半身还挂在九层的木头楼梯上,整个人四仰八叉丑的实在是不像话。
“他没事吧?”
众人窃窃私语不敢上前,而站在楼梯间的黄悯凡也是,徒伸出一只手去看着下方的祁溯大气也不敢喘。
最后祁溯恍恍惚惚抬起了一只手来,龇牙咧嘴地捂着自己的屁股,“啊——谁打老子……”
“……”黄悯凡一把捂住自己的脸,再也不忍直视。
……
风风火火背了祁溯将他丢进了马车以后,就直接吼着叫自家的马车夫往云澜山的水云间去。
今夜带他来的主要目的本来是为了替白远贞规劝规劝他,这倒好,主要目的倒成了丢人现眼了!
黄悯凡睨了一眼瘫在他身旁的祁溯,实在是越想越来气,越发为自己而感到愤愤不平:我也是病得不轻,真是吃饱了撑的,才去招惹你,老子不管了,谁的破事儿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