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渗出来了,自己也不敢再硬撑着他的掌心,拉了白歌的胳膊就要转身带他走,而白远贞看出了她的意思站在原地任凭苏秀蓉怎么拉都不动,苏秀蓉知道他性子倔,没法跟他来硬的只好跟他好言相劝:“你跟祖母先把药擦上,你若想继续跪着我也绝不挽留,任由你跪着可好?”
“……”这话说了白远贞才妥协,跟着苏秀蓉暂且离开了祠堂。
……
白淕在自己的毅竹清阁里练字,好好的一张字本来就差一笔大功告成,谁又曾想扑进来个惊慌失措的下人来说了句话,吓得白淕把这一笔都写书案外边儿去了。
白淕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家主又自领了五十戒尺,跪祠堂啦!这回手都被打破皮了,这会儿子给老夫人领去慈松安堂上药呐!”
“……”
“吧嗒”一下,沾着墨的狼毫笔从白淕手里脱离掉落在了地上沾了满地的墨渍,白淕也丝毫没有察觉,等到下人过来把毛笔从他身边拿起来再次递给他时才反应过来,但是白淕没接那只笔,反而拍案而起就往外走,“我去趟慈松安堂……看看兄长的伤势……”
这可当真是邪了门儿,自家兄长竟然在一日不到的功夫里犯了两次错,领了满共九十戒尺又跪了两次祠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总不可能在一日之内就性情大变,定是有什么原因……
昨天是兄长出手伤了人,那今日又是犯了什么事?可不管犯什么事,都不应该是由自己的兄长来犯的呀。
白淕实在想不通,奔出毅竹清阁就直往慈松安堂去了,进门就见苏秀蓉与白远贞坐在寝室外的廊阁里交谈着什么,白远贞也正沾了小瓷瓶里的药膏轻轻为自己的掌心上药,二人都没有注意到白淕的到来,他正踏足要进,却隐约听闻自己的兄长道了一句。
“是孙儿口出脏言,坏了白家的清誉,理应重罚。”
什么?兄长竟然骂了人?
白淕站在门口想了想也不知该不该进去,犹豫了片刻决定就站在一旁,低头拨弄着由祖母亲自照料的长春花,忍不住竖着耳朵偷听。
“那你跟祖母说说,是在路上遇见了谁?能发这样大的脾气?还有,昨天动手打的,可也是此人?”
白远贞愁眉微锁,手中的动作略微一滞,“是。”
这样说来,白远贞觉得自己也着实沉不住气,反省了一夜到头来还是明知故犯,或许,还是因为自身修养不够?
苏秀蓉看着白远贞,自知他一言一行从来稳重自持,待人接物极有礼貌,那想必此人行径定是极为无耻了……
她又问了一句:“这人是谁,祖母可知道?”
白远贞听苏秀蓉言语微急且重,便停了手里的动作,抬头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果真见她蹙眉动了几分怒气,在小瓷瓶上用指间敲了几敲,随后又低下头去将软腻的药膏涂抹在掌心:“此人也并非有意冲撞,只怪孙儿沉不住气。”
祁溯确实每一次对白远贞看似调戏与撩逗的行为动作都是无心之过,摸他胸是因为软垫滑了脚,亲他嘴是马给他惊了才不小心亲上去的,这一点白远贞自己也清楚,因为当时自家马往前小跑的那几步,连他自己都没扶稳要往后倒,祁溯当时身子自然也会不受控制往前倾倒,所以二人好巧不巧,就抱一起亲上了,而且祁溯当时也有解释虽让他不悦但也看得出他并非有意,可惜被后面赶来的云简与小乌龟给听到了,他才突然隐忍不住,毕竟自己当真从未出过这等糗事。
苏秀蓉听了颇为诧异,身子也无意往后倾了倾:“了不得。”
“……”白远贞停了手,抬眸看了一眼,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祖母是在指什么了不得?”
苏秀蓉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