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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他便什么都不是了,祁溯记得他,以前徐峰用脚绊倒自己的时候他一样跟着站在一旁看他笑话,叫个于一阳,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祁溯上去直接就揪住他衣领了,一把就把他拽了起来,“他不知道,你来给我说说看?”

    于一阳当时已经十六岁,比祁溯还要高半头,但祁溯根本不怕他,祁溯不怕他让于一阳心里就很不舒服,他一把挥开了祁溯的手就对着祁溯骂道:“他不知道我就知道?你他妈怎么不去揪他衣领子?”

    祁溯也不饶人,扫遍了他浑身上下就笑道:“我说你最近怎么突然就大手大脚起来,连他妈的行头都换了三身儿,原来是你这狗东西把老子的钱给刨出来了!你于一阳胆儿挺肥啊?谁借你的?也借我几个呗?”

    于一阳脸色一青,怒骂道:“姓祁的,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凡事儿都得讲证据!”

    祁溯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证据?证据你妈证据!就凭你平时那个德行,吃软怕硬,像他妈条跟屁虫一样,跟着徐峰那二傻子不干点儿正事儿!这就是老子的证据!”

    听了这话于一阳彻底火了,猛的伸手把祁溯推了一把,就把祁溯推倒到了屉子旁,也几步上前指着祁溯骂了起来:“我可去你妈的吧,你他妈一不吉利的丧门星也好意思过来说老子?我呸——他妈的,你瞧瞧你吧!你一生下来,你爸又给人打死你妈又因为你晦气跳楼,你以为你是什么好玩意儿啊?啊?”

    “……”

    “老子他妈看你一眼都觉得折寿!”

    于一阳在骂什么祁溯后来没有再能听进去,唯有丧门星几个字如雷贯耳,于是抬头看到自己没有关上的屉子,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开始在血管里沸腾,膨胀,于是,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于一阳的腹部就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溢。很快保育员和老师全都赶来了,他们的房间里乱成了一片,所有人都跟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祁溯,他后退了几步,手中的蝴蝶/刀脱手而出,砸在了地上,那一刻,祁溯是崩溃的,他看着血泊中的于一阳,瘫倒了,抱着他的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祁溯在那一刻,觉得自己的一生都完了,眼里全是眼泪,喃喃出口的了一句话没有人去在意,更没有人听清……

    ……

    从那一晚起,祁溯离开了孤儿院,在少管所里呆了三年,再从少管所里出来的时候,祁溯已经十八岁了,长高长大了不少,他出来以后就见常宇恒在门口等他了,冬日里的街道上盖着一层厚厚的雪,常宇恒就站在不远处,一见他出来就笑了,插着口袋走过去摸了摸祁溯的头:“呦,长得帅就是了不起啊,连剃个板寸都这么吸睛。”

    祁溯见到常宇恒等他时是略微惊讶的,在少管所里呆了这么几年,祁溯没少吃苦头,因为在里边的生活比在孤儿院还不如,自己会的一堆公式到了里边没有半点儿用处,而那里有用的只有拳头和暴力,弱者就要听从强者的命令,祁溯不愿意屈服,所以挨了不少的教训,这三年多他被打了几次他自己都数不清。他在里边有想过,自己从里边出来世界一定又会变得无比崭新,因为祁溯再也无法从自己的身上和这个世界找到任何的联系,他从来都是可有可无,而自己变成这样又怎么可能还有人肯靠近自己?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出来的时候还能有个人愿意搭理自己,跟自己讲话,而常宇恒愿意,甚至在外面等着他,这是真把他当朋友。

    祁溯心里一热,上前就跟常宇恒来了个大大的拥抱,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谁叫老子他妈的就是玉树临风啊,板寸算个屁,就是脑袋上长了草也帅。”

    常宇恒笑笑,见他嘴角有淤青,问了他怎么回事,才知道里边的环境有多恶劣。

    “那群人啊!表面儿上都一个个跟忏悔了八万多遍似的,实际上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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