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的顶层,一间阴暗的房间里,傅行之那张冷冽的脸正对着三个跪坐在地上几近昏死过去的人。
“说吧,想怎么死,我成全你们。”傅行之伸出骨感的右手,左手拿着白绢轻轻擦拭,身侧的垃圾桶里,已有几张沾染血色的丝绢。
跪坐的三人中,两男一女,尽管意识不清,还是不住地颤抖着,恐惧,已然渗入了灵魂深处。
傅行之幽幽的墨眸中,散射出冷冷地光,语气尽是邪谑:“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傅总,他们真的不知道那是您的人。”在三人旁,还站着一人——会所经理。
“是吗?即便如此,我有允许过你们干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吗?你当我傅行之是死的?”
这家会所,名义上是傅行之的,实则被傅行之全权交由经理管理,之前出了这种事,他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昨晚,他们竟然去招惹连他都舍不得伤害的人?
想到此处,傅行之蓦地站起,冲着为首的男人就是一脚,男人彻底昏死了过去。
“傅,傅总。”经理的声音也逐渐开始颤抖,“他们,快要不行了。”
“那你替他们?”傅行之斜着眼看向经理,只见经理不住地打着哆嗦,傅行之冷笑,“不愿意,就闭嘴。叫人来,把他们送去那里!”
经理的额头不住地冒着冷汗,喊来几个黑衣人闭上眼不敢看接下来的景象。傅行之口中的“那里”,说得好听些是一座属于傅家的孤岛,说得难听些,是人间炼狱,他从来没见过被送到那里的人还能活着回来,且除了傅家的人,谁都无权干涉那里的事情。
“我念你是傅家人的情分,你好为自为之吧。”傅行之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指尖揉搓着太阳穴。
室内最后的光亮随着经理带上门而消失,傅行之坐在黑暗中,睁着幽深的眼,看向虚空。
顾黎晨。傅行之念着这个名字,手指紧握成拳,指甲狠狠地嵌进肉里。
我要你身败名裂。
“老爷子,下午我去看你。”傅行之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林然回到l市后,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先回了家。
林母搬过来后,时常一个人在家,闲暇时除了看看电视,就是在楼下散散步。
“然然,你回来了?”林母散完步走到楼下时,正巧看见往公寓入口走去的林然。
林然愣了愣,“是啊妈,回来了,咱们回家吧。”说罢,牵过林母的手,母女二人一同坐着电梯上了楼。
一回到家,林母连休息都没有休息一下,径直跑去厨房,把早上买来的各种各样的水果洗净c削皮c切块,然后装进透明的玻璃碗,端到客厅,放在林然的面前。
“然然,女孩子多吃点水果,对皮肤好。”言下之意,林然最近的皮肤状态不太妙。
“嗯!”林然取过叉子,一个接一个往嘴里塞,嘴里念叨着类似于“好甜”之类的话。
待吃得再也撑不下了,林然抚了抚胃部,瘫坐在沙发上,面色红润,“妈,我想和你说个事。”
“什么事?”林母吃着林然剩在碗里的水果,话说得有些不清。
林然回来之前问过顾黎晨要怎么处置他们的关系,是公开,还是保密?他说只要她开心,怎么做都好。心里暖暖的,也想和妈妈分享自己的幸福。
“我,我谈恋爱了。”林然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火红从脸颊蔓延至了耳根。
林母眼角弯弯,好似胸有成竹,“是和傅先生吧?”
微怔,林然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母,“妈,不是他”
林母“哦”了一声,有些失落的意味,可随即又来了劲头,“那是谁?”
“这个。”林然打开手机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