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过了几个月,初具规模的吉地外围,已经被淡淡的白光充满,从元清微的角度更是能够看出,吉地上空汇聚的气数已经稳定。
‘如今根基已经确立,地脉和吉地本身的力量循环已经形成完整的体系,只要没有出现大的变故,此地的事情,我就能够暂时放手不管了!’元清微想着,就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执明小道士的身上。
这执明小道士聪明好学不说,本身也是个颇有气数之人,当初在元清微坐下学习,已经深的武学三昧,道学也是颇为精通。一出山,就是闹出了不小的名号,而他不断追寻的清微痕迹,也是一点点被人翻出来。当然他的身份也是被人查清楚,如今执掌真武一脉的众人,就显得有些尴尬。
真武一脉当年的动乱,知道的人不多,可该知道的,都知道。对于这位继承前辈遗泽,名义上的正统传人,当今执掌真武一脉的掌门真人很是头疼。
倒不是当代真武一脉的掌门真人觉得执明的存在不好,也不是他对执明有什么意见。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甲子有余,亲身经历当年事情的人,基本都死光了,他们一脉也是彻底掌握了真武一脉的道统,对于这么一个毫无实权的正统传人,真武一脉还是容得下的。
只是,执明的身份实在是太过于特殊,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偏偏这里又有一个问题,执明毕竟是昔日正统的传承人,哪怕如今没落,可和现在的真武一脉并没有直接的从属关系。真武又是名门大派,行为处事还是要讲究有理有据,哪怕在想要把人家叫回来,也要有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站不住脚,强行威逼,不仅会让人看笑话,反而会给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可乘之机。
最后,思来想去,当代掌门真人也只能是把自家已经九十多岁,在后山隐居十多年的师叔请出来,让他去找执明。倒不是当代真武掌门不准备派遣同辈人,而是按照辈分来讲,执明属于他的师叔辈,不准备强来的他们,也只能找这么一位,各方面都可以压住执明的先辈去。
好巧不巧的是,这位真武一脉的长辈不仅武学修为高深,道学修为精湛,性格还很开明,当年之所以隐居,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不想要再继续参合那些名利争斗。如今,见到执明,察觉对方和自己一样,同时精修武学和道学,颇为感慨,二者交流几日,就是有忘年交的感觉。
只是二者之间的关系复杂,王老道作为现任的受益人不好帮助执明,但也不好让其回归山门。毕竟按照现任掌门真人的想法,是让执明成为真武一脉内部的道外别承。虽然依旧承认执明一脉传承的正统性,却也希望让他短时间内不要离开真武祖地,等风头过去,再外出游离。
这种带着一定强制意味,近乎于软禁的行为,已经是真武一脉现任掌门能够做出的最好处理方式。
不是没有更好的处理方式,只是其余的方法需要付出的代价更多,而执明并不值得真武一脉现任掌门为他抗下那些问题。
对此,王老道也是很为难,最后他也只能是不断拖延,甚至带着执明到处奔走,避着找来的真武一脉弟子。
对于这样的变化,躲在暗处观察的元清微也算是放下了对于执明的担忧,开始通过意念,回转主世界。
从静室中走出,元清微就是被关成引到客居所在,看到一身身穿华服的老年人坐在那里喝茶。
“刘师叔?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太乙观坐坐?”元清微赶忙上前。
眼前这位老人名唤刘铭,是元清微的师叔,也是昔日存活下来的外门弟子之一。只是当年这位老人也没能安安稳稳的退下来,在战场上被人伤了气脉,修为受损不说,这辈子也难有精进,就是退居二线,作为风水先生,在湶州境内游走,算是太乙观对外的招牌之一。
“终日打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