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是墨云海和墨染天一担忧一黑脸的模样。
“倾乐丫头,你醒啦,有哪不舒服吗?”墨云海见人醒了,赶紧询问。
“我怎么了?”她不是在楼里弹琴吗?
“你刚才晕倒了,把爷爷吓得不清。”墨云海拍拍胸口,夸张地吐了口气。“爷爷刚做好心脏搭桥,经不起吓啊。”
时倾乐被老人逗笑了。“爷爷你放心,有我在,您不会有事的。”
墨染天挑眉,这丫头说话总觉得另有所指?
但是他现在还有别的事要问。
“我只说你可以弹那间房里的乐器,谁让你去碰隔间里的九弦琴了?”那架琴是他的底线。“谁准了?谁给你的胆子?啊?!”
“染天你干什么,这是你对你媳妇该有的态度吗?”墨云海白眉一横。
墨染天气极,险些就要脱口而出谁要这样的媳妇,看着老人的如炬双眸还是咽了回去。
情绪被打断,墨染天也稍微冷静了一点。
看了眼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女,墨染天强忍下一腔怒火。
“老章,收拾间客房出来给我。”叫上管家,墨染天板着脸走了。
时倾乐看着墨染天离开,还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努力回想晕厥前的画面,似乎有一张熟悉的脸。
一想,脑壳儿就生疼。
“倾乐丫头,哪疼了吗?”墨云海见时倾乐皱眉赶紧询问。
“我”被老人这么一问,时倾乐还真有个地方特别疼。
是她右肩的纹身,火辣辣地疼。
这纹身来得蹊跷,她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索性绕开话题:“臭狐狸怎么了,突然发那么大脾气?”
时倾乐眼中的墨染天,邪痞自恋,笑里藏刀,有军人的杀伐硬气,却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
但刚才,墨染天是真动怒了,而且她似乎觉得,他还有些委屈。
“你刚在楼弹的是染天他妈妈的琴。”墨云海叹了口气。“这子每次军队放假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擦琴,还非要把琴那样放,好像有人在弹似的。”
“他妈妈呀,生前最喜爱那把琴,以前染天的时候都要听这琴声入睡。”
老人的声音悠远,眼神望向窗外,在回想着过去儿孙绕膝的画面,没有再说下去。
时倾乐眼眸低垂,她明白老人的伤感。
墨云海白发人送黑发人,唯一的孙子早早入了伍时常一两年才能回次家,曾经热闹的大宅子,瞬间空空荡荡,成了老人枯等的冰窖子。
“爷爷,我们在你身边陪着你。”时倾乐握住老人的手,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温暖。
墨云海点点头,拍了拍她。“你好好休息,晚饭我让人帮你送进来。”
“不用,我说好陪爷爷一起用餐的。”仿佛是条件反射,时倾乐赶紧拉住墨云海。
她怀念前世父辈们的疼爱,这具身体的原主更渴望亲情的温暖!
时倾乐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快天黑了,老少二人又聊了会才一起下了楼。
餐厅里,墨染天已经到了。
听到动静,墨染天赶紧来扶墨云海。“爷爷,您快入座。”
看着墨染天强行把老人从自己身边抢走,时倾乐挑眉,这家伙不会是吃醋自己和墨云海关系好了吧?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一顿饭下来,墨染天几乎没有给自己开口的机会,一张嘴像机关枪一样哔哩啪啦说个不停,自己每次刚要开口就被他抢去话题。
时倾乐懒得和他杠,安心吃饭。
饭后,墨染天主动扶着墨云海回房吃药休息,走的时候还挑衅地瞥了眼时倾乐。
时倾乐抽抽嘴角,给他贴上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