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亮坚定,嘴唇紧紧抿着,绝色的容貌带着将门的风骨。
“麻烦!”
小太监一时回了神,急忙进殿通传,过了一会回来,“郡主,这边请。”
御书房内,皇帝看起来苍老了许多,鬓角已经丝丝银发。
还没请安,皇上就急忙开口。
“不必请安了,你说你找到了合适的将军,是谁?”
凌乔依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看着皇上。
“禀告圣上,正是小女。”
凌乔依看着皇上脸色迅速就变了,像是许多日累积的怒气一下子迸发了出来。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拿朕开玩笑,你以为你是镇郡王的女儿朕就不敢动你了?”皇上几乎算是咆哮了,“你的父亲和兄长此时正在为国杀敌,保卫边疆,你这个女儿却拿军机大事当儿戏,谁把你娇惯成这等模样。”
“臣女不敢,请皇上息怒!”皇上的反应完全在意料之中,毕竟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说要当将军,不是发烧了说胡话就是在玩儿戏,“皇上,您也说了,臣女的父兄在边疆浴血奋战,臣女就算是天谴也好,入地狱也罢,怎么开的起这样的玩笑?”看着皇上渐渐冷静下来,凌乔依重重磕了一个头。
“皇上,臣女出身将门之家,从小是听着沙场故事长大的,我的父兄也是战场上的英雄,我虽是女儿身,但也希望有天自己也可以披甲上阵,保家卫国。臣女从小修习武功,熟读兵法,就是为了这个报复。皇上,倭寇欲壑难填,即便是我们此次为了大局退让,但难保他们不会因为尝到了甜头反而更加为所欲为,臣女不求什么,只求皇上给我五千军队,虽然没有把握歼灭,但是阻挡他们臣女还是有信心的。”
“五千?”皇上虽然没有刚才那般愤怒,但也未信她的话,不屑的一笑,“你知道朕当年派了多少军队吗?八万啊,竟没打得过他们五万水师,你只要五千,你有什么办法?”
“皇上,在海上这些人自然是不够的,可是皇上您忘记了?他们的水师已经上岸了,现在已是地面的军队。”
皇上听了这话猛地一抖,他竟然忘记了这个关键的地方。
“起来回话把,你可有什么对军之策?”
凌乔依摇了摇头,“皇上英明,臣女自幼就听着父兄讲边疆的故事,十岁那边我就跟着父亲偷偷去了战场,虽没有冲锋陷阵,但也是见过场面的,不管倭寇的水师多么无敌,但在陆地上,他们就没有优势了。其一,他们的水师多待在水面作战,修习的是开船,射箭,破浪锥。他们的剑术刀功自然没有我们熟练,排兵列阵我们远在其之上;其二,他们是入侵,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甚至语言都不通,这就给我们设陷阱,布迷阵留了余地;其三,他们远道而来,定然水土不服,我听说南岭那边有浓雾,泥潭,野人谷,这些都是我们可以使用的武器。最后,他们没有补给,多靠掠夺当地的资源,定然耐力不行,若是能和他们长时间对阵,他们必然弹药不足。”
皇上听的认真,脸色渐渐好了起来,声音温和了许多。
“你可有详细的作战计划?”
“皇上请看”。凌乔依取出一块白色的布帛,这是昨儿在祠堂整理写出的。
半个时辰后,皇上抬起了头,看着仍然直直的跪在地上的丫头,有几分欣赏。
“完整详尽,不必兵部呈给朕的差到哪里,只是,你这第三种方案乃是玉石俱焚的一招,你不怕?”
“我是凌家子女,是北燕子民,国家危难,我个人又岂能坐享富贵?我父兄此时艰难奋战,若是倭寇继续扩大地盘北上,会给父兄带来更大的压力,我护父兄,在尽孝;皇上对我们一家恩重如山,如今皇上烦忧,国家不宁,我为国家出战,在尽忠,我能尽忠尽孝,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