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昭公二十五年》中记载,季氏与郈氏两人斗鸡,季氏的鸡武装的更有手段,用芥子粉,涂于鸡翼下,让郈氏“为之金距”的鸡无法睁眼,最后将其击败。而“走狗”,则与英国赛狗类似,比赛谁能跑的最快。《史记袁盎晁错列传》中说,“袁盎病免居家,与闾里浮沉,相随行,斗鸡走狗”。袁盎是汉朝时期,有名的大臣,他力主汉景帝诛杀晁错平息众怒。
《列子·说符篇》上说,梁地有一个姓虞的富商,“家充殷富,钱帛无量”,在大路旁“设乐陈酒,击博楼上”。《史记·苏秦列传》记载,临淄城里的居民“无不吹竽鼓瑟,弹琴击筑,斗鸡走狗,六博蹋鞠”。
西汉时,斗鸡走狗上至大臣,下到普通百姓,都很喜欢。即使汉亡后,三国时期,也照样被一些上流社会的人们所热爱。魏明帝曹叡,不仅喜欢斗鸡,还专门为此建了斗鸡场所,进行大规模的斗鸡游戏。这一股风气,到了南北朝时期,依旧是“高端人士”们的嗜好。
太宗皇帝的女儿丹阳公主嫁给了河东世家薛万彻,这位薛驸马人虽勇武,但缺乏才气。有一次,太宗皇帝对人说:“薛驸马有股土气。”这话传到公主耳中,她又羞又气,几个月都不愿与薛万彻同席吃饭。唐太宗听说之后,哈哈大笑,决定调解这对冤家。在一次家宴之上,他叫薛万彻同他下握槊,赌各人的佩刀。结果太宗故意输给薛万彻,并亲手把佩刀解下给女婿戴上。于是丹阳公主大喜,从此不再嫌丈夫蠢笨,夫妻和好如初。
当今天后便曾大设赌局,让文武百官参与其中。此事倒无忌讳,朝野俱闻。
倒非“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事实上,唐人好赌,民间犹胜,不乏倾家荡产c鬻儿卖女者。都知道小赌怡情养性c大赌败家伤心这个理,但赌博这种事,诱惑力太强,一旦迷上实难戒除。
关于“品花大会”,各大赌坊都设了盘,无非是列出花魁人选供赌民下注赌押,赔率高低不同,随着赛事的展开,赔率会有所调整。
崔三郎向来不好赌,或者说他没有赌博之心。倒非不自信,而是自觉,怕定力不够。十赌九输,赢的始终是庄家,若无必胜的把握贸然下注,定要输到怀疑人生。但,既是赌,谁又能保证稳赢?就算赢的机率极高,那又怎样?低机率发生的事才更伤人。关键是,他并不缺钱。而且,于他而言,在这个世界,赚钱并不难,只要他愿意。
可屋子里这些个却不乏赌性大的,如卢胖子。
只听他哎声叹气的埋怨:“公孙大娘再次登台,且有三郎出手排节目别人还怎么玩呢?各大赌博给她开出的赔率哎,不提也罢,一赔一哪,真是岂有此理。”
公孙大娘,三年前惊艳亮相,被冠以“全唐第一舞”之名,技艺超群,公认为剑器舞第一人,仅以舞艺论无出其右者。更何况她还有个好帮手。
花魁之争,所斗者无非是色c艺。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器从之。既入得此行,且敢参与盛会,容貌c身段自是没得说的,各有迷恋追捧者,关键还是在于技艺,或歌或舞或乐器。
舞c乐暂且不说,这“歌”却是大有说法。大唐,乃是诗的国度,经过数十年发展,已经成功洗尽前朝的浮华绮丽,开始向积极健康,真情实感,古朴平实的方向发展,正所谓是:魂魄已成,文风已定。伎者之歌,皆诗也。花魁之争,在歌艺上所咏唱者除了歌声外,所诵唱之词也极为重要。参赛者大可咏唱耳熟能祥的诗歌,但未免缺乏新意,若有伎者拿出新诗来参赛,那必是占人机先的。只是,好诗难求,若无关系渊源,去哪求得好诗来?
现今除了“王杨卢骆”这四人,知名诗人并不多,苏味道c杜审言c李峤这两年名声渐隆,隐约有追赶四杰的意思。哦,还有便是有“崔十斗”美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