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梓歆也是糊涂了,无意识的摇头:“不知道呀,就是前年那回摔伤之后,好像变了许多老神仙?”
郑仲言倒是知晓这么回事,也听说过崔如英这一辈中,原是他最籍籍无名的,难道摔一跤能把人摔聪明了?
一直话语不多的王助则是眼神灼灼,他排行老四,上面三个兄长才名颇盛,他也自认不弱,先前听得那首《促漏》,便是吃惊吧小,老神仙什么的自然不可信,但能写得出这样一首诗的肯定不是俗人,还想着如何探个究竟好结识一番,再听得这三个对子,反而生起好胜之心,下决心一定得写出可以与《促漏》相媲美的诗句来。
李英如的眼中却隐隐泛着异样的光彩。崔家三郎,崔如英,名字就有交集了。在场的人当中,如果说卢照容是自以为发现了某个秘密而深信不管是《促漏》也好三个对子也罢都是崔三郎的手笔,她则是完全出于直觉相信所谓老神仙只不过是托词罢了,至于崔如英为何要如此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崔翼从竹林后慢慢转了出来,将众人的表情一一收于眼底,笑而不语。
崔梓歆上前去抱住父亲的胳膊摇着:“耶耶,你说这三郎是怎么了?像变了个人似的,都要不认识了呢。”
崔翼膝下一子一女,儿子才三岁,算是壮年得子,但他却是极为溺爱这个女儿,眼看着都将及笄之年了,还时常在自己面前撒娇,不过他倒是很享受这天伦之乐:“那你说变的是好还是不好呢?”转向王助,说道:“令三兄六岁即能写文章,文笔流畅,被赞为“神童”。九岁时,读颜师古注《汉书》,作《指瑕》十卷以纠正其错。十岁时便饱览六经。十六岁时,应幽素科试及第,授职朝散郎”又指指不远处那个小胖子:“他族兄卢升之,幼读诗书,师从曹宪c王义方受小学及经史,博学能文。永徽五年,为邓王李元裕府典签,甚受爱重,邓王曾对人说:‘此吾之相如也。’”继续说:“杨炯幼年时就非常聪明博学,文采出众,显庆四年,应弟子举及弟,被举神童。显庆五年,杨炯时年十一,待制弘文馆,待制十六年。”再说:“婺州骆宾王,七岁变作《咏鹅》诗,号‘神童’。”他最后指向自己最喜爱的侄子:“三郎九岁,能写出《促漏》,能作出那三个对子,如何就不成?”好嘛,“初唐四杰”点了个遍,这四位可是现今鼎鼎大名的大才子。
当然,他心中尚有一句话不曾说出来,都是世交晚辈,没必要说得太透——“就许你们太原王氏有‘王氏三株树’c就不许我们博陵有‘崔家玉树’么?”出名要趁早,有真才实干的话,何妨嚣张些再嚣张些。他崔翼虽然出身博陵崔氏,却是好弓马不喜笔墨,最是直接,没法藏藏掖掖。
自家姐夫竟然将崔三郎与王勃等大才子相提并论,这还真是“举贤不避亲”呢,郑仲言无言苦笑。但既然崔翼能放出这等话来,想必是有这底气的,说不定他崔如英还真的是块璞玉c稍加琢磨便大放异彩了,哎,“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异乎公行。”“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充耳秀莹,会弁如星。”崔如英,这名儿取的有水平啊,这位郑氏公子一时间想入非非起来。
非只是郑仲言如是想,余者再望向不远处的那袭白裳时,表情愈发精彩起来。
崔如英自不清楚叔父居然会把自己捧的这么高。不过,就算知道也无所谓,这年头不缺神童c天才,多他一个也不多。
嗯,他在看风景。
小胖子没见过渔民劳作,来鸳鸯岛的途中便见到渔舟合作捕鱼的场景便兴奋的一惊一乍大呼小叫的,这时跑到进岛的豁口,近距离的目睹撒网捕鱼,更是使劲鼓掌,蹦跳着为渔民们喝采。若非是他实在是不谙水性,早就要加入捕鱼队伍了。
日晒雨淋之故,渔民们大多脸膛黑中泛红,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