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奶香味,牛羊猪肉的油腥味整得跟羊肉泡馍差不多,热腾腾香喷喷叔可忍婶不可忍啊。没辄,之后细细告诉钓诗应该如何泡茶。嗯,孺子可教,第二天的茶才算是茶。为此,他挥毫写了首诗:“越人遗我剡溪茗,采得金芽烹金鼎。素瓷雪色飘沫香,何如诸仙琼蕊浆。一饮涤昏寐,情思朗爽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清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脑。此物清高世莫如,世人饮酒多自欺。悉看毕卓瓮间夜,笑向陶潜篱下时。三郎啜之意不已,狂歌一曲惊人耳。孰知茶道全而真,惟有丹丘得如此。”当然,阅后即焚。“洗墨池”?也不算太夸张吧。至于书房,被他列为禁地,只有双瑞c敛秋还有小胖子卢照容。
这一日,天气晴好,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书房内秋意融融。也不知道写了多久,宣纸摆在案头已有一摞。这宣纸可不便宜,一般人家还真用不起。寒门学子单单文房四宝这笔开销便很难承受,所以是一人读书全家受苦。都指盼着一朝成名天下知,又谈何容易?鲤鱼跳龙门这回事,终究是万中无一。所以啊,能不用担心读书用度,实在是件幸福是事情。他将毛笔轻轻搁放在笔架上,审视着自己刚刚写下的字,还算满意。两年时间进步是明显的,比开初好的多了。特别是这些天,只要一拄长毫,他便能瞬间安静下来,写上一段时间,人仿似进入一个静谧安宁的空间,只有空谷鸟鸣,唯闻溪水潺潺,一个个字自笔端缓缓而出这种感觉着实不错。
“三郎君,用膳了”门外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俏丽的婢女俏生生的站在门口,黑漆漆的双眸像是夜空的星星。
“马上好正好,敛秋,搭个手,把这些写了字的纸都烧了。”
“三郎君,又烧啊,怪可惜的。”这婢女正是指定服侍崔如英的敛秋,才八岁,却比同龄男孩还高挑:“先别烧了,二郎在等你一起用膳呢。”
“二郎?”崔如英愣了愣,崔羿等自己吃饭?似乎只有前年摔伤那回他才到这边一起吃过两回饭吧,今儿刮的是哪阵风呢?想了想。点头说:“也行,你把门锁好了。”笑笑说道:“小敛秋啊,你三郎小主这书房向来是闲人免进的,藏着好东西呢,可千万守牢喽。”
“才比我大一岁”敛秋嘟着嘴,不乐意三郎称呼自己“小敛秋”,随即又笑眯眯的问闲庭漫步般出门的小主人:“您这书房藏着什么宝贝呢?”
崔如英边走边笑:“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想啥有啥,是不是好大好大的宝贝呢,”
敛秋在三郎身边呆来一年多,早习惯了他的神神叨叨,对于这种让人听不太懂的话语也是见怪不怪了。待崔如英走远,她走到书案前,拿起那些写满了字的纸,一张张的翻开,最后卷了起来,嘴里碎碎念着:“三郎君三郎君,写的可好看哩,烧了怪可惜的,钓诗先给你收好哦。”又找了一叠不曾写字的纸来烧,边烧边自言自语:“看呶,那些写了字的已经烧掉了哦。”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显然是熟手。
书房发生的事崔三郎自然不知晓,他在想,父亲这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究竟要作甚呢?
到了厢房,慢慢走了进去,菜已布好,都是些较为可口的菜式。
崔羿果然端坐其间,见三郎进来,也不说话,指指案桌,示意可以用膳了。
食不语,便是咀嚼声也是细不可闻。
崔如英不挑食,吃的津津有味,或是坚持晨练之故,他比同龄人高了不少,虽然还显得有些瘦弱,食量却是不小,添了两次饭,才算吃饱。
仆人手术完毕,送上茶汤,端给三郎的是不曾添加姜c葱佐料的茶。
崔羿细细啜了口茶,茶盏拿在手上,看着个头窜高不少的幼子,缓缓的问:“三郎,近来在族学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