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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微笑道:“姜兄,怎样?”

    姜闻之迟疑未定,试探着问:“崔兄,此为兄新创所书否?”随即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摇头道:“兄习钟元常之书法经年,已是大成。此字结体方正茂密,笔画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结体方正茂密,笔画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追求“雄”中有“媚”的境界,可谓是“点画皆有筋骨”,“点画净媚”,“其劲险之状,明利媚好”然则笔划间似力有未逮,许是腕力所致。此字虽未臻大成,却为新体无疑新字体,或为年少之人所书,真是奇怪也哉”他喃喃低语,脸色不定,到得后来唯有佩服之意:“崔兄,这字为何人所书?假以时日,必要轰动天下”苦笑道:“老弟我是自叹不如了,却不知能入崔兄法眼乎?”

    崔兄也是微微摇头:“余亦不如,真是惭愧。”

    姜闻之连连摇头表示反对:“博陵崔翕书法甲河北,便是小欧先生亦是颇多赞词,说不如二字太过自谦了。”

    这“崔兄”亦是博陵二房人士,素于贤名,早年不惜重价购得钟鹞手书若干,通朝夕临摹,书法大进,有“当世钟体第一人”之誉。其非止工书法,且博览群书学富五车。博陵崔氏当世望族,“五姓七望”之一,颇出高官。崔翕却是无意入仕,朝廷屡召不赴,只安安心心做了族学山长,名望不坠反升,有当世大儒之誉。

    听了姜闻之的话,崔翕悠悠说道:“绝非自谦之词,姜兄可知写下此字之人年龄几何?八岁。”也不去理会对方震惊之色,叹道:“余六岁习钟元常字,至八岁,两年勤练不缀,方算甫入其门。至今四十余载,世人言余为当世钟体第一人,此誉愧不敢当。余尝自省,临募习字,拾前人牙慧,囿于其形不能自拔,便是当世钟体第一人又如何?未有创新c未有突破便已是下乘,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耳,何来沾沾自喜一说此字虽观之如稚嫰小儿,又如牙牙学语之婴孩,光有其形未见其神,但出自八岁学童之手,却叫我等号称浸法多年的老朽情何以堪,白活了呗。”

    姜闻之犹是不信。他是不信一个八岁小童能把字写成这样,并非不信崔翕:“崔兄此话可是当真?”

    “比真金还真。”

    “这人却是哪位?年仅八岁便能创新,假以时日必是书法大家,老夫得先结交结交。”

    崔翕笑笑:“便是姜兄所言之崔三小二也。”

    姜闻之先是“哦”了声,忽似臀部被刺了般霍然起身:“什么?崔如英?”嘿嘿笑道:“崔兄这玩笑话可是太过荒唐,可是一点都不好笑。”

    崔翕只道:“如处囊中啊,逐之有福。”他口中的“逐之”指的是二房的崔羿,也就是崔如英之父。“夫贤士之处世也,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末立见。”“如处囊中”四字可是对崔三崔如英的莫大赞赏。崔翕为人,素来低调,却也吝于赞美之词,能入其法眼之人可谓少之又少。

    姜闻之心中犹是不信,或者说是他不愿相信在自己看来尽是无理取闹的崔如英会是处囊之椎,但眼见崔翕绝非是空口白话,一时之间唯有默然无语。

    “世界始终是他和他们的啊,一代新人换旧人,总有新人不时涌现”崔翕笑笑,说道:“你我做这铺路架桥的微末小事,也算是尽了心力,无憾吧。”

    姜闻之默默点头,再想想那个上堂时要么低头不语要么就是提出一些粗听是“离经叛道”之问的俊秀孩童,不由得颇觉头痛。其实,这崔如英除了提些让先生下不来的稀奇古怪的问题外,倒也算得上是个好学生。如果,这种已见雏形的新字体真是出自崔三郎之手,那倒真的像是狠狠的甩了一记耳光,在他姜先生脸上。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隐隐作痛。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全然不知晓崔c姜二位先生关于他的这番争论,下堂后慢慢回家,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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