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惆怅过的是,在童年时,母亲曾说她没有宗旨。
原则是什么?那时候即使她找来厚厚的现代汉语词典翻看解释,也不过是对牛弹琴。
好在她儒雅的父亲很是理解她的心境,夹来一个香菇干笋肉馅荷包蛋放在她盛有米饭的碗里,安慰说:“乐子,虽然有时候别人会把你当傻子看,但《阿甘正传》里的阿甘不正是,傻人有傻福吗?”
赵壁乐听完后,微点了点头,似乎又不是很理解,“老爸,阿甘有傻福,那我呢?”
他的父亲虽不是老师,但在他们那年代也是数一数二的书香之才。
“你啊,三十能自立算是自己莫大的福气了。”
“嚯,老爸,你和妈说的有什么不同嘛?”小小的壁乐扎着两股麻花辫,碎碎平刘海,她表示不开心,撅起小嘴巴。
“乐子,爸是爸,妈是妈。”然后他父亲又打趣地惊讶:“要是世界上都像我的乐子这般没有原则地付出,乐子也就太吃亏了。不好不好!”
赵壁乐被逗乐了,“老爸,你要伤心了,世上你也就只有一个我这样的乐子。”
那时候,真的很单纯,在很久很久以前,赵壁乐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赵壁乐想到以前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场景,心里满满的幸福,嘴角上扬。
赵壁乐脱下平底鞋,她白白的脚丫去挑逗着柔细的沙子,一下一下从她脚趾缝流走。
眺望台坐着救生员,沙滩边的任何都一览无遗,又时刻准备就绪。
巨大的灯挂了几个在高处,沙滩上一片明亮。
她坐在泳衣人群的滩岸上,听着接连不断的欢笑声和海浪此起彼伏涌来的拍打声。
海水一下一下欢快地涌过来,又一下一下亲吻着她白净的双脚。
一直以来,总觉得自己笨笨地过活是分内之事,真正存在着的也只是自己。
地球上的每一寸土地、一滴露水、一束阳光、一口空气,都是人人平等享有,谁也没有权利指责谁贪婪多少抑或是奖励谁节省多少。
可为何总是有人喜欢指指点点谁?难道大方之家或形貌昳丽之人就真的不需柴米油盐酱醋茶?不是粗粗糙糙地生活?
海风吹来,预告着今夜台风要来临的前奏。
赵壁乐在自己坐的地方挖了个沙坑,像他们不能顾看自己东西的人一样,将平底鞋埋好,一阵一阵凉快的风吹来,她的头发被吹得凌乱,然后团起自己繁又黑密的长发。
如果记住一个人是通过其某个特点的话,那么赵壁乐给人留下印象的是,她特有的气质。不被模仿。
或许曾经的她像邻家傻女孩般不会打扮,而如今二十三岁的她走在大街上,经过她的人都会忍不住回头多看这个女子几眼。
毕竟,人都会长大,也意味着人都会变化,无论什么。
因为台风过境,广播一遍一遍提醒着注意安全之类的温馨语,还有让所有的游客必须在十点前离开海滨公园。
即便是如此,也没有谁真正地被扫兴。
待在安全海域的人们趁着一波一波的海水拍来。他们或是不留情的被拍回沙岸上,或是拉着冲绳被海水呛得难受还不肯离开。
每个人的心仍是感到疯狂,刺激,兴奋。
黄纪文把车停在“梅沙海滨公园”的停车场后,拨了个名字为大新的号码,说:“大新,有个忙需要你,我想是你很乐意接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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