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啥呢?钱啥钱,能看上你这几个铜锭子。”
储世新二话不说,仰头就是豪爽的咕噜咕噜地猛干到底。
王大春脸上麻子一阵抖动,也不啰嗦,单刀直入的说道:“不是兄弟说你,张团长这么帮你,你不应该礼尚往来,投桃报李!”
“那是什么个意思,桃、李的把我整迷糊了,兄弟我打小没读过书,到底咋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我?不……要我办……
“直接说,跟我还这么生分,分明没把我当自己人。”
“兜了这么一大圈子,算听出来了,长官有事要我办啊。”
王大春也是一脸厚心黑之人,对于厚黑这种轻松处世,灵活应对的技巧也造诣颇高,那能直接暴露此行的虚实,那谈判还能讨价还价。
大大咧咧地摇摇手,假作毫不在意地说道:“怪我,怪我,没把事情讲明白,好在兄弟天资聪颖听出了意思,确实有件小事情要储老弟配合一二。”
“好说,这年头没有大洋办不了的事,只有钱多钱少的问题,你说呢”储世新脸皮同样不簿,好家伙,没什么別扭,直接大大方方伸手要钱。
意思很明确,只要钱到位,啥活俺都会。
“哈哈……老弟说得精辟,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就做推磨鬼。”王大春心眼也不大,自然不肯服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同样夹枪带棒的回怼。
储世新语出惊人,王大春也见怪不怪,别看这家伙年纪轻轻,嘴上没毛,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是却饱谙世故,完全没有初出芧庐的羞怯。
“哈哈……老弟也是个直肠子,干脆不拖泥带水,我很看好你,他日必成大气。”
“我也不藏着掖着,直说啦!很快53旅就要在省城举行一次军事演习,要求后天105团必须全部于西关集结待命。呃……”
“俗话说千里为官只为财,你也知道光靠上头拔款很难养活这么多人,一层一层截留、苛扣。军中自古就有吃空饷的习惯,别的副业自然也有些经营,当然张团长也不能免俗,要不显得太特立独行,会被同僚所不容。”
“哈哈……要经营这么些行当,难免要牵扯大量人手,可不凑巧就撞上了军事演习,散出去的人一时半会拢不回,所以想老弟带人走一趟,充充场面。放心,绝对不让老弟白忙活。”
储世新暗自佩服起王大春,不愧是专业忽悠坑人的,这演技、说辞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要不是储世新洞悉未来天机,换一般人早就被这老东西给忽悠瘸了。
此时两人就像赌桌上的两赌徒,一方己经知道对方的底牌,自是岿然不动;同时对方却始终蒙在鼓里,不知已被人家剥光衣服,毫无秘密可言,就算用尽各种伎俩来迷惑、欺骗也徒劳无功,一个站在明处,一个藏在灯影里,胜负早已注定。
储世新也不点破,就这么静静的搬个小板凳坐好,等着王大春尽情的演出,上嘴皮挨天,下嘴皮贴地唱起高调。
沉默半会,储世新别有用心地说半截子话,“是军事演习啊!我怎么听人说是汤旅长和张大帅闹掰了,53旅也反水了。”
“怎么可能,谣言都是谣言……”
“胡说八道,荒谬不堪的言语你也信。”
听后王大春立马全身一颤,言语也发抖,显得极是激动,有些虚心的反驳。
“你都知道些什么,不可能传得这么快,……”王大春小声嘀咕,自己也不确定事情是不是传播开。
反应这么明显,看来是板上订钉的事,储世新知道自己猜得不差。
同时反应过来的王大春立马知道储世新刚刚在诈他。不好……刚才露了怯,八成被看出什么来了,这下被人死死拿捏住脖颈。
王大春也决定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