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宫去了,我反而高兴些。”
张尔蓁痛快的撸了一根,吃的嘴角油光光的,感慨道:“安姑娘与晚姐姐都是娇柔的美人儿,灼姐姐就是豪放的美人儿,反正都是美人儿,我觉得没差别。”
“那差别可就大了,就说太子殿下选妃这事儿吧,皇后娘娘看中的可都是语笑嫣然,掀唇不漏齿,步履轻飘,即便是带着九转玲珑环佩镯也不会响一声的人儿,我就不行了,第一个就会被刷下来的。”
“能当上太子妃的总不会是一般人,能做的上那样的位置,总得有那样的本事才好。”
“谁说不是呢,为这儿我都被母亲提着耳朵教训许多回了,可是那也没别的办法不是?李灼灼就是这样的,改变不了。”
张尔蓁真心喜欢这个胆大的姑娘,笑道:“灼姐姐这才是巾帼豪女呢,当太子妃有什么好的,压力多大呀。”
李灼灼叹口气道:“压力算的什么,谁不是为了家族活着,若是有一天需要牺牲我成全李家上下,我自然是接受的。”
“灼姐姐竟浑说,怎么也不能有那样的时候。”
张尔蓁劝李灼灼多吃点,热乎的味道才好,两个小姑娘东拉西扯,两个小小孩子也嚷嚷着要烤肉,边聊边吃,张尔蓁没一会儿已经饱了,满足且不文雅的打了个饱嗝,李灼灼咯咯笑起来,张尔蓁也不管,难得舒服。
尔淑和张延龄被丫鬟们伺候着吃了许多,鼓着小肚子在园子里散步消食,张尔蓁又吩咐厨房烧了山楂柠檬消食茶,一人一小碗喝下去,张尔蓁牵着李灼灼的手在院子里逛着,李灼灼满足的感叹道:“今儿好极了,蓁蓁,真羡慕你可以这样自在。”
“羡慕什么,咱们以后这样的自在多着呢。”
李灼灼受不了身上浓浓的烟味,吃饱喝足后便提出告辞,拉着张尔蓁的手说过几天请她去府里玩儿,张尔蓁自然满口答应下来,唤过明月上来,明月手里端着个金边掐银丝绒盒,张尔蓁拿过盒子放进李灼灼手里道:“知道你喜欢这个,我恰好有呢,你若是不嫌弃,就收下罢。”
李灼灼打开便惊呼一声,欣喜道:“一滴醉!蓁蓁,你怎么会有这个,这瓶看起来比那晚的那瓶还要精致漂亮呢。”
“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灼姐姐要是嫌弃不收,我可就白高兴了。”
李灼灼犹豫道:“这也太贵重了……”
“有什么贵重的,宝马也需要伯乐识,我这俗人用不得这个,灼姐姐客气什么,咱们不是朋友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蓁蓁,谢谢你。”
李灼灼眉眼飞扬,坐进马车里冲着张尔蓁挥手。看着马车晃悠悠远去,张尔蓁才低头闻了自己身上浓重的烟油味,嫌弃的撇撇嘴,赶紧回蝶院换衣服去……
…………
“黄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滴滴,篱落飘香;树头红叶翩翩,疏林如画。西风乍紧,犹听莺啼。”张尔蓁端着一精致小巧的珐琅银丝茶壶给自己斟上茶,一边哼着曹雪芹大师的句子,一边指挥着金秋银秋把一面海棠春睡图的花架子摆正,这是自己绣了许久的,眼见着就要完工了,可不能大意。
金秋银秋穿着一色的青绿色对襟褙子,梳着两个相同的丫髻,瞧着精神极好,张尔蓁边感慨蝶院的水土养人,边又吩咐明月去厨房里端来初秋必须要用的豆沙馅的枣泥糕,天渐渐冷了,以后的可就没现在这么新鲜。
“姑娘,夫人身边的绿柳姑娘来了。”如月才说完,绿柳已经扭着腰身远远走过来。无事不登三宝殿,金氏一般不会无缘无故的派人过来这边,果然,绿柳先是福了个礼,接着道:“大姑娘安好,忠平伯梁府夫人几日前下了帖子邀请夫人并大姑娘去齐柳巷的马球场观看马球表演,夫人这几日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