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娘庞氏画过的喜羊羊极其相似。李灼灼绞尽脑汁,还是想试一试,便吩咐身侧的小丫鬟举起牌子,待纱衣姑娘做了个请的姿势,李灼灼大声喊道:“睡不醒的小白羊。”
张尔蓁笑出声来,纱衣姑娘遗憾的摇摇头,李灼灼耷拉着脑袋直说“没意思”,张尔蓁问:“灼姐姐很喜欢珍宝阁出来的东西吗?”
“倒说不上多喜欢,物以稀为贵吗。可是这香水若是能得到就再好不过了,下月是我母亲生辰呢。”
张尔蓁心下一思量,便也没了在这儿看热闹的心思,说声累了,就想要回去。两个姑娘都要走,李卓自然也没有想要留下来的意思,珍宝阁大都是女子喜欢,男子来的还真不多。三个人离开时,珍宝阁依然热闹,但是没人回答出阁主提的问题。小厮已经牵了马车过来,三人道别后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张尔蓁和两个月坐进马车里,如月才道:“姑娘,奴婢倒是认识那图上的画,我娘说叫喜羊羊呢。”
张尔蓁闻言略微一惊,没想到如月记性这么好,问道:“你方才怎么不说?”
如月委屈道:“我瞧着姑娘像是知道的,便没有多嘴了,而且奴婢也不知道对不对……”
张尔蓁道:“你怎么看出来我知道的?”
“姑娘刚才嗤笑的样子像的很,平时姑娘瞧见什么极拿手的可都是那样笑得。就像以前姑娘看那些书什么的,都是这样的神色,果然很快姑娘就能倒背如流了。奶娘也说过,姑娘这不是聪明,而是大智慧呢。”
张尔蓁才惊觉如月观察细致,以前只觉得她细心,现在才发现这丫头着实太细密,便道:“今儿这事暂且搁下,我们改日再来取那瓶一滴醉。”
明月很崇拜的看着自家姑娘,如月疑惑不解,张尔蓁也没解释,今儿人太多了,高调一般没什么好下场。
因是金氏允许的,所以这趟出府很安全,张尔蓁没有偷偷摸摸的进府,还要大大方方的去正辉院给金氏请安,表示“我回来了”。
戊时中,金氏准备要睡了,门外绿柳道“大姑娘来了”,金氏正烦着,便说“睡下了”,张尔蓁自然也听见了,很愉快的带着两个丫头转道回了蝶院,这样折腾一天,她也很累,金氏不见她真是好极了。
回到蝶院后,由着奶娘伺候梳洗,拆下鬓间的簪子,卸下手上的镯子,奶娘絮絮叨叨:“姑娘,你脖子上挂着这钥匙我替你收起来罢,这样穿圆领衣裳看到那根线可不漂亮。”
张尔蓁摇摇头表示不在意,奶娘瞧着姑娘眉间疲惫的阴影,利索的收拾完,伺候张尔蓁躺下便带着两个丫头出去了。张尔蓁睁着眼看床顶垂下的月白色青纱帐,从角落里翻出藏好的小匣子打开,两枚玉佩,一条眼镜腿。
……朱祐樘是太子,不出意外的话将来就会是大明的皇帝,她呢,她的灵魂生来不受束缚,要她与众多姐妹好友相称,她是做不到的。朱祐樘的生活危机四伏,太子妃人选虎视眈眈,她凭什么去抢呢……
张尔蓁平时闲散惯了,花灯节落下的疲惫歇了许多天才好。这几日里,张尔蓁又是那个懒懒散散的样子,嘱咐明月去启风院送些奶娘新做的糕点,吩咐如月给她缝个漂亮的荷包,看金秋银球一遍一遍扫渐渐多起来的落叶,偶尔再去清风苑看看尔淑,去启风院逗逗张延龄,去书房送夜宵做个贴心的好女儿,就是不去正辉院找不自在。金氏似乎用心在修复和张峦的关系,张峦却始终淡淡的。张鹤龄整日去金府跟着进学,金氏更是无趣,也开始跟着去金府做客,认识些京里的妇人,扩大自己的交友范围,打进京城上流交际圈。
早上凤鸽啾啾,微风阵阵,预示着这一天又将是个好天气。张尔蓁正趴在桌前挥墨,黄花梨木雕海棠嵌大理石的桌案上铺了一张洁白的宣纸,手起笔落之间,一幅大作完成。等着大作风干的间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