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只知道,无谓的情绪会让人办不了案、捉不了贼!”
“但丁当当一出现,你不也有了这些无谓的情绪?”局长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认真工作是好,但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如果局长只有这些话,那我先告退了。”燕两行一想到丁当当受伤的眼神、害怕的表情,心已死、情已灰。
局长又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你的个性实在很像我的儿子,我不希望你步上他的后尘。”
“后尘?”
“他也是个二十四小时都只知道工作的警察,连妻子生产时,都还在外头卖命。”局长回忆起往事,不胜唏嘘。“等他赶到医院时,妻子已经难产死了。我儿子看着冷冰冰的尸体,头一次明白自己是多么深爱眼前这个女人,第二天早上,他、他在警局的枪械库开枪自尽。”
燕两行默然许久,忽然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如果你担心我也会自尽,你尽管放心好了,我是个连死都不敢的懦夫……”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死亡,才是懦夫会选择的道路。”局长忽然激动起来,大声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等到无可挽回,才后悔错过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女人。”
“像我这样的一个懦夫,早已丧失了爱人的勇气,也没有爱人的资格。”燕两行又露出那一贯的讥讽笑意,缓缓地说:“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你……”
“替我告诉柔柔一声,祝她手术成功。”燕两行掩上门,只淡淡留下这句话。
“头儿,你可回来了。”马长青一看到燕两行,就像见到救星一样。
“怎么了?”
“小宋已经好几天没来警局了。”马长青气急败坏地说。
“是不是我重回重案组,小宋无法接受,所以……”
“我也担心这样,所以昨天已经去找过小宋。”马长青一脸担忧,缓缓地说。“但我在他住处,也找不着他人。听房东说,小宋似乎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他的家人朋友呢?问过了没?”
“都问过了,也没消息。他的母亲接到我的电话,一直担心小宋是不是出事了,我险些应付不过来……”
“小宋从小和他母亲相依为命,就算他不想让我们知道行踪,也不会瞒着他母亲的。”燕两行眉头微皱,沉吟道。“你上次提到,他瞒着你独自调查的案子,有没有头绪?”
“我不敢确定,不过,似乎和头儿查获的兴仁街那件毒品案有关。”马长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道:“这件案子原本是头儿亲自处理,你停职后,局长将案件分到小宋手中,要我从旁协助……”
“小宋出警校还不到一年,怎么让他处理这种大案?”
“好像是小宋自己争取来的,而局长也有意磨练磨练他。”马长青搔了搔头,不解地说:“不过,这个案子在头儿手中时,不是已经接近结案,难道还能出什么问题?”
燕两行沉吟片刻,才缓缓地说:“只怕未必。我一直感觉到,这件案子不像表面所见那么简单,似乎另外有人在幕后躁控。但调查下去,却又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只怕,小宋已经发现了一些当初我没发现的事……”
“头儿的意思,是小未有危险了……”
燕两行尚未回答,却有一个冷冷的声音接口说:“像他那种菜鸟,偏要充英雄、装好汉,就算有危险,也是活该!”
马长青循声音看去,原来是凌宜君。“凌宜君!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不过是实话实说。”
马长青大怒。“臭三八!你还有脸说这风凉话!小宋他可是为了你才这么卖命……”
“他自作多情,关我什么事?”凌宜君神色不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