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那女孩不就始终不知道你朋友暗恋着她?”丁当当愈听愈急,又插嘴起来。
“是啊!直到她死,她始终不知道我、我朋友偷偷喜欢着她,或许、或许她甚至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
“你说,她、她死了?”
“是死了,被一群禽兽轮奸而死!”燕两行面无表情地说着,只有最细心的人,才能在他眼底深处,发觉到永难抹灭的伤痛和仇恨。
丁当当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的朋友亲眼目睹整个过程,却、却救不了她:当他抱着女孩的尸体,甚至连哭也哭不出声来,他好想死了,陪着女孩一起死,可是、可是他却懦弱到杀不了自己!他想为女孩报仇,四处陈情诉讼,但、但这些禽兽都是企业家的儿子、政治家的儿子、财团的少东,而女孩、女孩只不过是个飘泊异乡的越南姑娘、一个无钱无权的可怜人……”
“难道、难道就这样让这些人逍遥法外?”丁当当听得入神了,愣愣发问。
“司法是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当司法丧失公平正义时,我、我朋友决定执行自己的法律。”燕两行忽然露出讥讽之色、和更多更多的激愤。“他放弃了即将到手的博士学位,化名加入美军特种部队‘夜鹰’的训练计划;在二十四周生不如死的训练下,他熬过了炼狱般的折磨,‘复仇’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就、就为了一个甚至不晓得他存在的女孩?”丁当当动容了。
“这个理由够好了!”燕两行又恢复死板冷漠的表情,冷冷地说。“在那里,他学会用枪,也学会了各种最有效的杀人技巧。然后,他逃离部队掌握,执行自己的法律!”
“执行?”丁当当看着燕两行,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
“他花了两年的时间,亲手杀了每个欺负女孩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总共杀了七个人,漫天的血花飞舞……”
“不要再说了!”丁当当忽然明白了,眼眶中蓄满泪水,痴痴地看着他。“这不是你朋友的故事,对不对?”
“当然不是!”燕两行眼中的寒意,比霜雪还冷,但他一接触到丁当当目光中流泻出凄清之色,却慢慢融化了;他嘴角一动,忽然做了一个鬼脸,哈哈大笑。“笨丫头!这故事当然是掰的,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真的?你真的是骗我的?”丁当当好害怕,却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
丁当当的神情,仿佛受伤的小白兔般无助;燕两行心中一紧,却被这眼神伤得更深更重。“亏你还是作家,居然被我这种三流故事骗了?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美国哪来什么夜鹰部队?哈哈哈……”
燕两行笑出了眼泪,但这泪水却仿佛隐藏了他心中的苦、眼底的悲。
丁当当看着开怀大笑的燕两行,忽然明白,她的退却已经让她错失了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机会;而这机会,这一生只怕再也不会有了。
“你少瞧不起我,本姑娘写过的故事,比这还更离奇百倍呢!”丁当当强颜欢笑,心中却有说不出的失落。
“是吗?改天我可要好好拜读大作喽!”燕两行站了起来,缓缓地说。“我打个电话给珊珊,看能不能延后几天交稿?她看我面子,不至于不能商量的。”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我既不温柔、也不美好,更不善良……”丁当当头愈垂愈低,声音细若蚊鸣,浑然没发现燕两行已走出房间。
燕两行在客厅站住,回头看着卧室透出的灯光,喃喃自语:“直到你出现后,我才又感受到真正的温柔和善良……”
燕两行一回警局,便直接走进局长室。
“你不是还在停职?”正在办公的局长,抬头看了他一眼。
“局长贵人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