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没躺下来,你就完全相信我?你不觉得自己太好骗了?”
她摇头否认,“我才不好骗。”
他没再多说什么,两人享受了片刻的宁静拥抱。
“你会不会很累?”方安淇松开手后依然情绪雀跃。
“还好。”
“今天月亮又大又亮,我们到露台赏月,好不好?”
“嗯。”他点头,手心被她握住,她走在前头,领他到房间外头。
“哇……”方安淇笑得开心,“连露台都好大耶,还有躺椅。”大露台上摆着几张白色躺椅,她拉了两张并在一起,“喏,你躺一张,我躺一张,这样没问题了吧?”
她先躺下,整片夜空尽入眼里。
安东走来,躺在她身旁,两人的手挂在椅子扶手上交握。
“你看,好多星星。”
她眼里装着满天星星与明亮的月,而安东眼里却装满她方安淇。
“……我只想看着你。”安东直言不讳。
她转过头,迎上他灼热的视线,半开玩笑,“看太久,很容易就腻了。”
“不会。”他说得既轻且淡,却透着近乎承诺的坚定口气。
“在台北光害严重,很难看到清澈的夜空,现在这么多星星,月亮又大,你不欣赏一下,损失可大喽。”
安东笑了笑,转头仰望夜空,好片刻没说话。
“……我都快忘记台东的夜晚有多漂亮了。”今天星星真多……他不禁有点感伤。
“你以前常来台东?”
“我十三岁以前住在台东,在山上的部落里,我母亲是原住民,我外公是部落头目。”
“原来你有原住民血统,难怪你的五官特别立体,好像外国人。你十三岁之后才搬到台北是吗?”方安淇心想,她跟十三这数字真有缘分。
“十岁那年,我母亲意外跌入湖里溺毙,我外公伤心过度脑中风,没多久也去世,我就被送进育幼院……”安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方安淇突然起身,“你等我一下。”说完,她冲进房。
她记得进房间后,她把背包扔在沙发上……找到背包,拉开拉链,她翻出两支棒棒糖,然后冲回露台。
拆了两支棒棒糖的外包装,她将一支塞进他手里。
“我们边吃糖边说,这样才不会觉得……太苦。”她躺下,一手吃糖,另一手握住他的手。
盯着棒棒糖,安东好久吐不出声音,他紧紧回握住方安淇的手,觉得她有股神奇的力量。
他终于将糖送进嘴里含着,好甜,那些伤心往事,仿佛不那么苦涩了。
“你为什么会被送进育幼院?你不是还有爷爷、爸爸?”方安淇想不通。
安东掏出心,继续说了那些他本来不想说的事。
“我生父原本就不想要我,若不是他独生子吸毒过量死亡,我应该会在育幼院长大。当年我母亲本想生下我后,把我送给生父,但我生父一知道我母亲怀孕了,直言他不想要这个杂种,要我母亲打掉小孩。因为信仰的关系,我母亲拒绝堕胎,只好把我生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含住糖。
“你父亲跟你母亲……感情不好吗?”
“他们没有任何感情。”
“那为什么……”方安淇不晓得该怎么问了。
“为什么会有我?”安东望住她。
她含着糖,点点头。
“……安淇,我要说的不是个好故事,你确定你想听下去?”
“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想听。”她说,声音很温柔。
“当年公司办员工旅游,他来台东,我母亲在饭店做房务工作,他看上我母亲,在我母亲送房间用品时,他强暴她,才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