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道理。这一地的狼藉虽非她直接造成,但,严格算起来,她实在也脱不了干系,要不是她带美丹突然闯进来,也不会……
不过,话虽如此,但这番话对她这个逻辑超级清楚的未来大律师而言,可定不了她的罪。
本来,依照“因果关系理论”来看,她纵使有错,也不是全部,要不是秦泊因把美丹丢在她家,她也不会气冲冲地来找他理论,更不会弄坏他心爱的喇叭。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跟女朋友亲热也不晓得要把门关上,现在,祸闯大了,全要赖在她头上,这是哪门子的逻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如是推论,追根究底,这一地的混乱根本是秦泊因自己造成的,要她赔,门儿都没有!
“秦泊因,你别想任意栽赃!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我有罪,也只占三成,谁叫你要把美丹丢在我家,谁叫你跟女朋友做那种事时不把门给关好,谁叫你……”
“你还敢狡辩?”他气愤地指着她的鼻子。
“难道我讲的不是事实?”她挥开了他的手,想再退开一步,但,后脚却抵到沙发,她已退无可退。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片死绿。
她讲的——当然全都不是事实。第一,美丹是“寄”放在她家,不是丢在她家;第二,严世心只是他的朋友,而不是“女”朋友,更何况,他们也没做出像她讲的那种龌龊事。
本来,他们好端端地在他的书房看影碟,谁知,严世心不晓得哪根筋不对,突然冲过来抱他、吻他,在他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美丹就冲进来了,接着,就乒乒乓乓一阵混乱,再接着,他的喇叭就这么毁了。
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而已,这个可恶的杨南筠竟然反过来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可恶!这辈子,他实在受够这个女人了,今天,他一定要为他无缘无故命丧九泉的喇叭讨回一点公道!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赔对不对?”他目露凶光地瞪着她—又逼近一大步。
由于已无路可退,他这一靠近,两人几乎已贴在一起,彼此的气息都可以感觉得到。
但,盛怒中的两人却一点也没察觉到他们的贴近,此刻,两人脑中所想的,是千万不能屈居下风,让对方占到一点便宜。
所以,纵使已无路可退,杨南筠还是不甘示弱,用足以气死对方的高傲表情道:“我就是不赔,你敢怎样?”
“你……可恶!”他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赔、不、赔?”
他这个举动,纯粹只是想吓吓她而已,并不会真的出手。
但,这个举动,看在一旁始终对他俩发展高度关注的美丹眼里,可就不同了。
它以为他要伤害杨南筠,是以,它立刻吠了两声,并使出百分之百的马力冲撞他的背——
“啊!”这样的结果,是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一上一下笔直地朝沙发摔了下去。
由于先前两人实在贴得太近,美丹突然的碰撞让他的头瞬间倾向前,下降中,他的唇碰到了她的,双唇虽只是一刹那的结合,却已足以让摔到沙发上的两人一阵错愕。
“你……”杨南筠在剧烈震荡之后,立即睁开眼想推开秦泊因压住她的身子。
但,谁知视线才与他对上,她的气势却立刻像消失在空气中一样,眼睛胶着在他脸上。
这是那家伙的眼睛吗?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
她专注地盯着他的五官,心中却愈来愈疑惑,因为,她发现其中——竟没有一样是她印象中所熟悉的。
当下,她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感觉眼前这张脸似乎不再是以往她所认识的秦泊因;而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