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紧紧地环住了他,像是忠实的信徒般仰起了她虔诚的脸。
“我要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快乐!我只求你——求你记得这三天,是我生命里最丰盛、最快乐的三天,不要忘记,好不好?”
霍毅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有静静地揽着她的身体,让自己的手指缠绕迷失在她黑亮如丝的云发间。
悦悦在霍毅的怀里沉默许久,为了掩饰晕红的脸,她将自己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小声问他:“毅,你会看不起我吗?”悦悦的声音带着乞求。
“悦悦!我没有任何资格如此。”
“如果不会,那就再吻我吧!”悦悦满意霍毅的答案,宽心地索求一吻。
“你这个小恶魔,你想要挑逗我吗?”霍毅邪魅地一笑。
“趁现在还挑得动,我可不想等我老了,就挑不动了,所以——你可以吗?”悦悦用着无辜的眼神问道。
“那你呢?”霍毅忍住笑意说道。他不曾体验过如此坦荡忠实的爱情、还有如此毫不吝啬的青春。不禁想起从前和碧柔在一起时的情景,她捉摸不定、左右摇摆,在他和大哥霍楚之间自私地想要全部拥有,不能作出两全的抉择。霍毅现在才知道他有多痛恨那种感觉,而现在又有多欣慰和珍惜悦悦全心的付出。
“你不会笑我太随便吗?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没有祸乱、没有饥饿,好像身在天堂一样,连脚都觉得是踩在云里,身子是暖的,连心也是暖的——”
霍毅不等她说完,凑上了吻堵住悦悦的话,他整个人往后倒,将悦悦一把揽了过来,她娇小的身躯整个跌在他宽阔的胸前,他扣住她的后颈狂烈的亲吻着她,两只手臂也忙着抚探她后背和臀脊高低起伏的线条。
悦悦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他的呼吸转剧,所有的话全都在他狂野的动作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世界上不能解决的问题,在最原始的需求里,全都迎刃而解了。
转天,霍毅退了旅店的房间,两人牵着马来到横直交错的街道上,想要出城到驿站和家人会合。
来来往往的人群,低低矮矮的房舍,路上崎岖低洼不平,几个衣衫褴褛、沿路乞食的人,三三两两错杂在人群之间,人们面无表情,冷漠地擦肩而过。
霍毅让悦悦坐在马上,自己牵着马走在拥挤的路上,他护着她像是个易碎的陶瓷似的,深怕瘦弱的悦悦才病体初愈,赶着长路会受不了劳累。
“小心!”一辆瘦骡子拉的车,呼啸着从悦悦的身后冲来,马儿受了惊动,慌张得乱了蹄子,霍毅眼明手快地将马儿安抚下来。
悦悦在马上坐稳身子、定了定神,抬起眼才发现刚刚的瘦骡子缓缓地停了下来,好像在等他们走上前。
霍毅拉着马缰,还在迟疑的时候,冷不防听见了悦悦大声呼叫。
“丁老伯!丁老伯!”悦悦跳下了马,快步跑了上前。
只见这拉骡车的人露出了惊喜的眼神,轻快地跳下骡车,身手比小伙子还要灵活。
“悦悦!真的是你!我真是不敢相信!你个头小,看你高高的坐在马上!我才有机会注意到是你。”这满脸风霜白发的老人,喜滋滋地上前拉了悦悦的手。
“丁老伯!是我——我爹娘他们都还好吗?”悦悦猛然才想起,这市镇离松元岗并不远,丁老伯是她爹的好友,专门拉着骡车四处帮人送货载货。
“悦悦,我都听说了——你爹把你卖了,唉!时局不好,谁都不愿意走到这一步啊!”老人感叹的说道。
“我爹呢?我娘呢?我弟弟和妹妹们呢?你见过他们没有?”悦悦张惶地又问。
“唉——悦悦,自从你爹卖了你、还了债以后,还不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你爹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和你娘,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