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要逃跑了!”望风的汉子大喊,叫醒了所有的人。
“嘘——嘘——”悦悦不会控马,只有出声想要安抚马儿。马儿受惊跑跑停停地扬起了前蹄,几乎要将悦悦甩下马背,她只好紧紧抓住马的颈子,一刻都不敢放松。
抓悦悦来的大汉闻声冲了过来,试图接近霍毅的马,两手张得大大的,想要控制马儿。
“走开!走开!”马儿不知要往哪个方向前进,只在原地不住地扬蹄踢腿嘶鸣,悦悦猛踢着小脚,不让大汉接近。
“臭丫头!等我抓到你了,可有你苦头吃的。”大汉乘隙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抓住了悦悦受伤的手臂。
“啊——”悦悦痛得眼泪迸了出来,还没挣扎就被大汉像拎小鸡似的抓下马。
“下来!”大汉捉着拳打脚踢的悦悦,怒容满面。
“老子这一觉睡足了,和你玩玩——你不知道你老子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碰女人了,今天就先用你解解禁,开开怀——”
“大汉子!你放下她,她是咱们的肉票子,可不能有什么损伤!”和悦悦同眠的妇人大声喝阻。
“去你的!你这臭娘们!还不是你没有给我看好她,今天要是让她跑了,我就要你赔我的赎金。”大汉子啐的一声,丝毫不将妇人的话放在眼里。
“我叫你放开她!”妇人抢上前要拉回悦悦,却被大汉大手一推,往后跌了几步。
“放开她,好啊——这里的兄弟们全都见者有分,谁有异议尽管站出来和老子说。”大汉子打了打自己壮硕的前胸,作势威吓。
“砰!”突然间空中一声枪响。
所有人都吓出了魂,张着眼四处猛瞧,就见一个男子骑着马冲出林中,满脸风尘,还是掩不住出色的俊貌。
“放开她!”霍毅毫无惧色,跳下马来,直挺挺地站在这群劫匪面前。
“呸!你算老几?”大汉子朝地吐了口痰,满脸不屑。
“你看我这火枪算老几?你们这些邪教不是传说刀枪不入的吗?我就先在你的身上打几个窟窿,再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刀枪不入?”霍毅慢慢地朝大汉子走近,手上的枪直指向大汉的胸前。
“算你有胆,可是我还是奉劝你,你走你的阳关道,咱们过咱们的独木桥,别 这浑水,得罪了义和团对你没有好处!”
“哈!你们是穷途末路的残兵,在朝廷的眼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换我来奉劝你,回老家种田去,不要再过这种刀口枪下的日子,才是正途。”霍毅道。
大汉子被堵回了嘴,恼羞成怒地喝道:“废话少说,咱们人多势众,这娘们是我们抓来的人,你最好给老子滚得远远的,和你无关!”大汉子看着霍毅手里的火枪,忌惮地说。
“和我无关?她是我的妻子!”霍毅这次站直了身子,手里的火枪蓄势待发。
当悦悦看到霍毅单枪匹马独自对付这群盗匪时,心中就没有多大的希望会安然离去。她一直不忍心看,也没有勇气看,暗暗想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一死而已。惟一值得安慰的是,老天爷一定是听到了她的祈求,让她还有机会看他最后一眼。
然而悦悦听到了霍毅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抬起头,终于忍不住泪水涟涟流了满颊。
他说她是他的妻子,那语调、那口气,说得果断,说得坚决,没有一丝一毫的假装,她是真的相信了。霍毅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真心的!一定是的。悦悦听得泫然欲泣,就算这一刻死了也无悔了。
“大汉子,我看咱们放了她吧!这小子说得没错,我早就厌倦了这种刀口枪下的日子,咱们这血肉之躯,根本不是洋人枪炮的对手,我要回老家去种田了,我看你还是放了人家的老婆,做点好事,积点阴德吧!”这些义和团的人老早都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