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
一度欲离别,千回结衣襟。
结妾独守志,结君早归意。
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
坐结行亦结,结尽百年月。
唐 孟郊 结爱
缘分倒像是不饶人似的,有时缘起,有时缘又灭了。
韦拾儿故意站在盘云飞必行的路上等着。
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见他一面,有些话她想问个清楚,不问她不甘心。
过几天她就要进宫了,进宫,一直是她想望之事,如今如愿以偿,她反而有些害怕与迷惘。
“云飞。”她唤住他。
盘云飞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只是怔忡看着她,好像她是陌生人。
“你……方便借一步说话吗?”韦拾儿嗫嚅地问道。
他已能正面与她说话,心湖没有波动。
要看淡一段情,并非易事,他走过很长的路,才慢慢释怀。
当他一旦释怀,千军万马都拉他不回。
“我以为那日在云奏院,你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
她哀怨的看着他,“你恨我是吗?”
“恨过。”他老实回答。
“现在呢?”
“你看我像有恨吗?我已无恨,恨一个人很费心神的,我不想白白浪费精神。”他一笑。
韦拾儿努力保持她一贯温婉的形象,“云飞,我对不起你,真的很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他一副想结束谈话的模样。
实在是因为他心里已有其他悬念,他只想速速回云奏院,安抚小篆不安的心,告诉她,皇后娘娘将会是他们的靠山。
突地,她扑进他怀中,伤心欲绝的哭着。“不论我身在何处,心里最爱的人还是你。”
他并不讶异她会有这失控的一面,好整以暇地道:“恭喜你如愿进宫,为什么不开心呢?”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你没有失去我,我们还是朋友。”盘云飞推开她。
她摇头,“我不想只做朋友。”
“不做朋友做什么?兄妹吗?”他反问。
韦拾儿又摇头,“情人,我们做情人,一辈子不分离。”
好个贪心的女人,他暗忖。“这行不通,你已是太子的妃嫔,只能属于太子。”
“不,太子根本比不上你。”她说。
他提醒她,“太子若比不上我,你为何只愿做我的情人,不愿做我的妻子?”
“我知道你还恨着我。”韦拾儿自以为是的道。
盘云飞摇摇头,沉声道:“说到底,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是吗?我已经不爱你,对你没感觉了。”
“我不信。”她的心彷佛让人狠狠抽了一下。
“信不信由你。”他说得心安理得。
韦拾儿不让他走,执意缠着他。“云飞,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所以才对我不屑一顾?”
“我不再爱你并非因为我有了小篆,而是我真的不爱你了。我是有喜欢的女人了,而且愿意讨好她,竭尽所能给她最好的,但不是因为你。”他说得坦率。
“为什么?”韦拾儿呆住。
他回首,“你说呢?”
“别折磨我的心好吗?”韦拾儿的一张美颜已被泪水包围。
“我不折磨人,从不。你已如愿进宫,应该珍惜眼前所拥有的,抛头露面并不适合你。”
韦拾儿终于尝到惨败的滋味,她一向不败的啊,凭她的美貌,没有败的道理。
“云飞……你真的变了。”
盘云飞淡然的看着她,“因为我的目光不再投注在你身上,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