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不是因为血尽而死,八成也会气怒而亡!
她定睛一瞧,登时发觉他一张俊脸红似火……他还在淌血,方才明明白着一张脸,现在却……
但那又如何?
「那你是为了我的嫁妆而来的,这一点我可没冤枉你吧?」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又如何?
他根本就是存心不良,居心叵测。
「我……当然,我刚开始接近你时,确实是有这般打算,但人总是会日久生情的,是不?况且你待我又不算太差,那一日瞧见了你的泪,我的心不知怎地竟紧窒得很,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直到方才在欢喜楼见着你时,我才发觉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狂了,所以一见其他男人把眼睛盯在你身上,我就……」倘若不是他有伤在身的话,他说不定会动手打人。
毕来银见他炯炯有神的眸子直盯着她,受伤的手紧抓住她,令她益发想逃。
「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疼啊!」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逼她了!
「怎么会疼?你的病不是已经好了吗?」听她喊头疼,他忙拉着她往暖炕走去。「一定是因为你又穿这么薄的衣衫!」
然他一转身,她便眼尖地看到他的背上插着一枝吹箭,「你的背上怎么会插了一枝吹箭?」
「嗄?吹箭?」公孙辟元一愣,想要伸手往后探,却发觉他的手臂根本抬不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哪个混蛋家伙趁人不备?
「疼吗?」她惊慌失措地睐着他,发觉他的脸色发黑。「你的脸怎么发黑了?」
「是吗?我不觉得疼,只觉得背脊发麻……一会儿发烫,一会儿发冻,我想我应该是……中毒了……」倏地,他颀长的身子往前一倒,不偏不倚地倒在她的怀里。
难不成他方才觉得背脊发麻,是因为他已遭毒手了?
完了,他不会真的就这样驾鹤西归吧?倘若他走了,谁来保护她?不对,他连碰都还没碰着她,要他这样赴黄泉,他会死不瞑目啊!
毕来银愣愣地呆坐在地上,纤手摸着他发烫的背,抬头想要喊救命,却见一抹影子自门口掠过,尽管隔着门板,但透过纸窗她还是清楚地看见那抹影子是——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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