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辟元不自觉地缓缓伏下身子,大手捞过毕来银纤瘦的肩头,轻拍着她的背,然后爬上她的炕床,就这样侧身与她相对。
她到底是梦见什么,为何会掉泪?
突然,一颗剔亮如珍珠般的泪水滑过她鼻间,落在粉嫩的唇瓣上……不知怎地,这景致彷若揪住了他的心,教他的心一紧,像是让人给紧紧缠住一般地难受,他情难自遏地向前,吻去那颗剔亮的泪,忘我地摩挲着她柔嫩如花瓣的唇……
「你在做什么?」
沙哑的娇喝声一起,将他的心智一口气全给唤了回来,也让他一不小心便跌落炕下,痛得他欲哭无泪。
毕来银迅速地坐起身子,拉紧衣襟,直瞪着跌落炕下的他。
这是怎么着?他为何会在她的暖炕上,甚至还无耻地亲吻她?她以手轻触着自己的唇瓣,却发觉唇边淌着冰凉的泪痕……她哭了,她居然哭了?他瞧见了吗?
「我见你掉泪,好心地想要安慰你,你居然这样对我?」这女人……就知道他不该对她心软,不该为了那几颗廉价的泪珠而放弃大好机会。
「你这个混帐,谁准你进我的房里的?」见他爬起身,她连忙又往炕床里头退,甚至还放声大喊:「来人啊!来人……」
话未完,便让他给捂住了嘴。她瞠圆美眸瞪着他,不敢置信他竟会是这等荒淫之辈,居然趁着三更半夜跑进她的房里!她怎会以为他这个人还算是个人呢?他打她的主意,她是早就知道的,怎会对他失了戒心?
「你别乱喊,我又没有对你怎样。」他可不想被一群面首给活活打死,他身体是挺壮的,对上一两个,或许还可以死里逃生,但要是所有人一起上,那岂不是要他赴黄泉去了吗?
「你无耻地亲吻我,还说没有对我怎样?」小人!他是个无耻的小人,居然还想脱罪。「我非要把你赶出去不可!」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他也是情难自禁,谁教她要掉泪来着?
虽说他今晚潜入她房里,动机自然是不单纯,但他根本还没正式动手,她怎能随便给他搪塞个罪名!
「我说错了吗?」她冷哼一声,冷淡的语气和脸上的泪痕完全不搭轧。「你三更半夜闯进我的房里到底有何用意,咱们都心知肚明,而且如今你亲吻了我,还想狡辩什么?」
公孙辟元睐着她,开始怀疑方才见到的她是幻觉,要不这差异未免也太大了,直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骗了。
不过,她都已经定了他的罪,那么他做与不做似乎都没啥差别,既然如此他当然是……
「你要做什么?」见他放肆地亲吻上她雪白的颈项,她死命地推着他,心底一片惊慌,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如你所愿!」他抬眼冷声道。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倘若他不做的话,岂不是太委屈她这个大美人?反正都已经被定了罪,他豁出去了。
「公孙辟元!」毕来银放声喝道,然他轻吻在颈项上的湿热却漾成一片酥麻,教她惊羞不已。
「哇,这可是二小姐头一次唤我的名字哩,我还真得感谢二小姐居然记得我的名字!」他是真的生气了……放肆的大手自她的雪肩往下来到不盈一握的柳腰,继而扯下她松绑着的束带,展露出她一身无瑕完美的玉肌。
「你住手,倘若你再……」惊慌之余,她探手摸进炕床内部,取出一把防身用的匕首;这是她为了以防万一所备,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我让二小姐不满意吗?」公孙辟元冷哼一声,扯下藕色的抹胸,轻触她微颤的蓓蕾。「放心吧,我既是二小姐的面首,自然会尽力让二小姐满意的。」
可不是?她这身子早就不知道让多少男人碰过了,如今她却执意在他面前扮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