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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困在府中,他便再也无法掌握他旗下的所有产业,而他的家产就会让她们一并接收。

    京城的人对毕府有诸多猜测,不管是道谁的是非,也不管说的到底是对是错,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毕府老爷之所以不再踏出毕府,甚至不再插手铺子的营运,皆是她一手造成的。

    淫妇是个臭名,不祥的淫妇更是让她在外面的风评雪上加霜,但一切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够让她爹难堪,就算要她这样在毕府过一辈子,她也觉得很值得。

    她不会把毕府所有的一切还给他的,只要她不出阁,他就注定得老死在毕府里。

    「但是我所知道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毕招金自怀中取出一块白绢,缓步走到她身边。「银儿,你会特地差人去打探这个人的底细,那必定是因为你在乎,然你为什么会在乎呢?我可是好奇得很,遂瞧了白绢上头的内容,也同你那群面首打探了一些消息,再顺便到你房里去偷瞧他,突然发觉他十分酷似当年那个欲与你一同私逃的……」

    「大姐!」等不及她把话说完,毕来银便先行打断她的话。

    毕招金见她神色微愠,不禁有些意外地挑起眉头,但也识相地换了个话题。「你要怎么做,我是管不着,但只要你觉得好便好,我绝不会过问,只是希望你别在糟蹋他人之际,也一并糟蹋了自个儿。」

    当年银儿提议要将爹困在府中时,她诧异不已,不懂她对爹的恨意为何会如此之深,甚至不惜败坏自个儿的名声。但这些年来,她有点懂了。

    毕来银闻言,缓缓地歛下长睫,睐着白绢上头的字体,愈是瞧,眉头锁得愈紧,甚至愤而将白绢丢入河面。

    混帐!他果真是个败家子,他接近她不过是贪图她的嫁妆罢了。

    「银儿?」毕招金诧异极了。

    「我没事。」待喘了口气后,她狐媚地勾起一抹笑,彷佛打从心底不在意。「我去瞧那个人醒来了没。」

    早就知道、猜到的事,为何会在真相大白之际,将她的心揪得如此疼?

    她非要把他赶出这儿不可,她绝对不会再对他心软!

    心软?她曾对他心软过吗?啊!或许她该眼睁睁地看着他沉入河底,不该因为一时心软而跃下河将他救起……

    「银儿,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如此恨爹,现在,我知道答案了。」毕招金正经地看着她。

    「哪有什么答案?不过就是我恨他罢了。」能有什么答案?

    「那是因为你恨爹不让你和那个长工共缔姻缘,更恨那个长工居然在最后一刻毁约,甚至将你押上花轿……」毕招金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脸上的每个表情。「你之所以恨爹入骨,是因为他无所不用其极地拆散你和那个长工,更是因为你爱那长工极深,遂你才无法忍受爹为了得权而将你嫁入王府。」

    「确实是如此……」她沉吟着。「然,这算什么答案?」

    她不懂大姐特地同她说这些话的用意在哪里,恨就是恨,尤其是在他将她伤得体无完肤之后,她没有道理不恨他。

    「答案是,你根本不恨当初那个弃你而去的长工,所以你把所有的恨意都算在爹的身上。」见她又要发问,她索性把话说白。「你千万别把公孙辟元当成那个长工,而再次爱上他。」

    高傲如她,倘若不是因为爹当年从中作梗,让她痛失所爱,让她在王爷府里引起纷乱而坐了回头轿,她又怎会如此不择手段地报复爹,甚至不惜赔上清誉?

    「怎么可能?」毕来银先是一愣,随即放声笑道:「大姐既已打探过他的消息,就该知道我对他根本是视若无睹,尽管他自愿当面首,我亦是竭尽所能地糟蹋他,且他这一次会落水,更是因为恼羞成怒所致,大姐你说,这样我会爱上他吗?他不过是个贪图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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