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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郎,花舫都离岸了?」

    欢喜楼东苑一处亭子里,只见四面环河,而亭子四周皆有帷幔飘扬。

    毕来银半躺卧在铺着软榻的石几上,檀发慵懒地滑落几绺,罗衫微启,露出大半雪脂凝肤,而榴裙则飘上她姣美的大腿,放任暖风轻扬她纤薄的衣衫,在风中展露出若隐若现的曼妙体态。

    一旁有四、五个面貌清秀的男子伺候着她,有的揉着她的腿、有的轻按她的肩、有的正为她挽发,看似优闲却又夹杂着几分暧昧。

    然她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迳自放任暧昧的气息在春风中吹送,压根儿不觉得自个儿的行径太过荒诞。

    「都已离岸,连没坐上花舫的人也已经离开了。」被唤为六郎的男子拿起银匙,舀上鲍肉粥送进她微启的杏唇。

    轻咀几口,粉嫩丁香小舌微舔过唇,她又缓缓地开口道:「那你可有见着我要你注意的人?」

    「见着了。」六郎又舀了一匙。

    「结果呢?」她彷似漫不经心地问起,然水眸却瞟得极远,直睐着亭子栅栏边的翠绿河面。

    「他没上花舫。」他恭敬地回道,注意着她的每个表情。

    「为何?」她不形于色地问道:「他不是已经缴了三两银子,怎会没上花舫?」

    这么一来,岂不是不好玩了吗?

    她太清楚他的企图,遂她原本是打算先诱他上花舫,再让他得知她不在花舫上,怎料他居然没上花舫。

    难道他看穿了她的计谋?

    不可能的,他不是聪颖之辈,而且他的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欲念,不只是对她的人,更是对她的身子和身分,或者他还贪求她的嫁妆。

    那种男人太容易懂了。

    不过,会接近她的男人,不都是为此而来?

    就连她身旁的面首们,岂不都是如此?不过是为了贪图一个财字罢了。

    「今年的花舫会有太多人争相上花舫,结果花舫准备得不够,约有三、四十人上不了花舫,不过我有差人通报那些人,要他们到城外搭船,再到河上相会。」六郎淡淡地解释道。

    「是吗?」

    那是她失算了。不过,倘若就此避不见面,似乎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让她免于再被他叨扰。

    尤其是他那一张脸实在是太酷似那个她连名字都记不得的男子,他们唯有那双眼不同。他的眼既深邃又澄澈,彷佛把意图都淌在眸底,压根儿不怕她发现似的,且他意气风发得近乎狂妄,这一点倒是少见。

    倘若他别那么酷似那个男子,或许她对他还会有一点兴趣,只可惜老天却这样决定他和她之间的缘分。

    她已十分习惯于现今的生活,倘若就这样过一辈子,她也不觉得有何不好,只希望他别再节外生枝地打扰她。

    「银儿,你似乎挺在意他。」六郎见她合眼不语,索性将手中的鲍肉粥搁到石案上头。

    「你怎会这么想?」毕来银抬眼睐着他,笑得风情万种。

    她在意?换个方式想的话,她似乎是真的挺在意他的,只不过她在意的是该如何把他赶走。

    「你不是差人去探他的底子?」

    「那又如何?」怪了,她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他置喙了?她想要怎么做,难道还得经过他的同意?

    「你以往不曾这般在意过任何男人。」当然也包括他在内。

    「六郎,你踰矩了。」她歛笑淡道。

    「六郎知错了。」六郎闻言立即为她端上一杯茶,必恭必敬地凑到她的唇边。「喝口汾西冬茶吧。」

    毕来银挑眉睐着他,却不愿喝茶。

    「六郎以后不会再过问小姐的事,请小姐喝下六郎的谢罪之茶。」见她仅是冷眼以待,六郎更加放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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