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等你?」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仍然很正常。「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对我来说,你完全是一团谜,而到现在你依然不肯对我解释什么,你的身分、你的来历,那名女子,还有那八个男子。」她忽然觉得很可笑。「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恐怖份子,那个女孩是你的情人,搞不好她根本就是你的妻子……」
「住口!」菲赛尔显然也被自己严厉的口气吓了一跳,他深呼吸,缓和情绪。「你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他突然觉得很失望。
「我的信心要从哪边来?或者你肯给我一点信心,现在,告诉我一点关于你的事。」她恳求地看着他。
菲赛尔望着她,蓝眸中闪烁着各种复杂的讯息,最后他偏过脸,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告诉你任何事,我只能请你相信我,我是深爱着你的。」
她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空洞,听到这句话只会令她更心碎,她明快果断的个性使得她很快在心中做了决定。她不喜欢必须烦恼的爱情,假如要日夜担心一份不可靠的爱情,她宁可快刀斩乱麻,尽早结束它。
「分手吧,菲赛尔。」
菲赛尔的肩膀明显一震,他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你说什么?」他微眯起眼,想确定这样的讯息。
「我说,分手吧!」她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无所谓。「我对你没有把握,一直都没有把握,我无法勉强自己在对你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傻傻的等着你,我不会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假如你一定要去英国,那我们就微笑着说再见。你不用担心,你已经不欠我什么了,我是说,你这管家当得很好,早就超过我帮你的部分了。你放心,我不会感觉到难过或什么,毕竟我当初也没有对这段感情抱着很大的期望。」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还笑得出来,怎么还能把话说得如此清楚,有生以来,她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好强。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你是这样看待我们之间的感情?」菲赛尔高傲的自尊受到严重的伤害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投入能够让她产生共鸣的,即使她对自己一无所知,但是她应该感受得到他对她的用心,但是很显然的,他错了。
她避开他的凝视,不让他眼中的亮光刺痛自己的心。
「你爱过我吗?倩。」他怀疑自己根本不曾得到她的心。
「这好像并不重要吧!」她的喉头一紧,她担心自己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了,天!她真厌恶这种情况。
「那就是不爱了。」他帮她做了回答,同时脸上一片森寒。
她无法辩驳,她的声音完全被溢满喉咙的悲伤哽住。
「很好。」他嘲讽地咬紧牙。「你让我知道我菲赛尔·阿尔杜沙曾经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傻瓜。」
他在说完这番森寒到极点的话之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梁永倩则是在完全看不见他的背影之后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然后让泪水爬满自己的脸。
已经连续三个月,只要有空,梁永倩就会到这家菲赛尔以前工作的PUB里喝酒,企图让酒精充满自己的血液,然后回到那个家时才不会因为思念菲赛尔而痛苦得无法成眠。
「喂!」雷琮芠用手顶了顶隔壁的高希伦,她们被迫来这里跟她一起喝酒。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说白羊座的人只要一失恋就会想喝血腥玛丽,现在看来,书上写的果然一点儿也没有错。」
正在啃着沾满鲜红汁液芹菜茎的梁永倩闻言恶狠狠地扭过头来,张着一双猩红的双眼大声嚷着:「谁跟你说我失恋了?」
雷琮芠并不是那种会轻易被吓到的人,她嘲讽地反问:「是吗?不是失恋干嘛天天喝得醉醺醺的?」
最麻烦的是还得「劳驾」她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