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得到这个举世无双宝石的?」
「你有很好的想像力不是吗?而且通常你比较相信你自己的想像力,而不相信当事者的叙述。」看着鸽血般的红宝石,想起因它而起的血腥斗争,他的心情忽然变得很沉重。
「你说对了,我有一个想像力异常丰富的头脑,而且我觉得现在应该把灯切小,这样宝石看起来会更美。」她说着立刻把手伸到沙发后面,试了几次之后,灯光转为柔和的暗黄色。
她就是这样,不仅思想跳跃,话题转得快,连动作都异常迅速。她专心一致地欣赏宝石,完全没有注意到菲赛尔停留在她脸上的火热、深情目光。
这是一张精致的脸,他喜欢她眼中散发的光彩,以及永远精力旺盛的感觉,而该死的——她对他一点防备也没有,难道她不觉得在这样的灯光、这样的气氛下,孤男寡女很容易便会做出「那种事」吗?
他看着她,鼻间都是她的发香,而这香味无疑是最致命的诱惑,他发觉要抑制自己的□已经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他慢慢地将唇靠近她的脸颊。
而此时,梁永倩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将脸转了过来,嘴唇就这么精准地碰到他的,她触电般的立刻弹开,慌乱的眼神却怎么也避不开他的凝视。
「我……我们……」她试图以绝佳的幽默感化解这次的尴尬,无奈脑中一片混乱,他的眼神仿佛吸走了她言语的能力。
「可以……吻你吗?」他低哑地问,随即倾身向前,含住她的唇。
他炽热而需索地吻着她,并且从她的反应中感受到自己并非单方面的主动;她太过顺从地让自己吻着,有时舌尖甚至会尝试性的与自己交缠,似乎完全没有制止他的打算。
渐渐地,光是亲吻已经无法满足他,他试着让她的身体移下来平躺在沙发上;而她并没有拒绝。他从沙发上移下来,只让上半身与她重叠,然后他的唇由她的脸部缓缓下移至颈部,一只手则推开她的紧身上衣,慢慢地往她的高耸而去。
她发出一连串不规则的喘息,在迷乱中模糊地想着,她一定是个情欲至上的女人,否则怎么会让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对她做这种事呢?
另一方面她又想,这也怪菲赛尔太有吸引力了,在这么英俊得宛如电影男主角的人怀里,她相信任何女孩都会无法抗拒的。
于是在一边顺其自然、一边主动积极下,两人的温度节节升高。
就在这时,位于她头顶上的电话猛然响起——
菲赛尔突然结束了所有的动作,理智在瞬间回到了自己的脑中。
梁永倩手一伸,接起了电话。
「哪个不要命的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太可恶了,她都已经做好准备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几秒,接着是雷琮芠比她更大的声音。
「干嘛啊?吃了五吨炸药啊?」
是吃了春药,然后无处发泄,她在心里气愤地想着。
菲赛尔此时已经从她的身上离开,冲进浴室里去了,她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你这个时候——」她坐起来,手往后啪的一声打开电灯,然后瞄了一眼墙上的钟。
「你十一点半还打电话给我?明天一早要飞欧洲线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所以我才要打电话跟你说明天早上六点在机场的餐厅见,我们一起吃早餐啊!」
「就为了吃早餐?」她咬牙道。为了区区一个早餐居然把这么美好的一件事情给破坏了,真是该死,太该死了!
「是啊,这很重要耶!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早餐了。」
「我们『经常』一起吃早餐好吗?」
「你干嘛啊?口气恶劣得好像亲亲被人打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