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们就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
「她没事了!」陶惟圣说。
「爸,你没看见她昏厥了吗?」
「她已经醒了,只是不想睁开眼睛。」Ann说。
「醒了」陶斯完全不能理解这种逻辑。
「你刚才跟她说了些什么?」陶惟圣问。
陶斯将他刚才和语晴的对话详细的说了一遍。
陶惟圣判断道:「她在抗拒一些事情。」
「抗拒?」陶斯难以接受这种说法:「她原本的生活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抗拒呢?她为什么要抗拒呢?」
Ann却觉得语晴的意识形态不难了解。
「我相信她以前一定是一个美丽又能干的女孩子,可是你看她现在,身心都受到那么严重的创伤,况且她又是在妓女户被救出来的,面对你,她情何以堪?」Ann以一个女人的心思来揣测语晴的心态。
「我懂了!」陶斯垂下头。
陶惟圣拍拍儿子的肩膀:「心病难医,要有点耐心。」
陶斯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发现语晴的失忆症是选择性的,她遗忘掉记忆里一切不愉快的事件,只要强迫她去回想,她就强烈的抗拒着。
陶斯不再为难她了,他愿意耐心的等待她自己苏醒。
反正他本来也打算离开台北,放逐自己一段时间,所以索性就留下来帮父亲的忙。
「你明天进市区?」唐语晴第一次主动开口跟陶斯说话。
「是啊!」陶斯开心得几乎要结巴了:「你,你要我帮你买东西是不是?上次我帮你买的发夹你还喜欢吧?」
语晴摸摸头上的发夹,笑道:「我还以为是Ann送我的呢原来是你。」
「我没有买过东西送女孩子,不好意思自己拿给你。」陶斯忽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骗我!」语晴笑起来。
她脸上的瘀伤都已消退,脸色红润了许多。
「我说真的,都是女孩子宠我。」陶斯望着语晴:「你信不信?」
语晴点点头:「你长得像一个人!」
陶斯忽觉精神一振,莫非她想起台北的事情来了。
「一个歌星,香港人。」
陶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你是说杜德伟?」
语晴用手指括括他的脸颊:「你什么表情啊?杜德伟也算是个帅哥啊!」
「欸,你喜不喜欢唱歌?」
「喜欢吧!」语晴点点头。
「我去弄一台钢琴来你说怎么样?」
语晴的眼睛一下子有了光芒:「真的吗?」
「我的琴弹得不错喔!我本来有一家Piano Bar的。」陶斯希望能渐渐勾起她的记忆。
「我去过Piano Bar吧」语晴喃喃自语。
「那当然,你还在我店里自弹自唱呢!」
语晴忽然收敛起笑容:「你去市区,帮我买几本中文杂志好不好?」
「好!还要别的吗?」
「不用了。」语晴闷闷的回病房去。
「我们到后山走走好吗?今天天气不错。」
语晴有些犹豫。
陶斯执起她的手:「走吧!陪我散散步。」
「为什么你一直留在这里?」语晴跟他并肩走了一小段山路。
「找一个朋友。」陶斯说。
「没找到?」语晴淡淡的问。
「可以这么说。」陶斯叹了一口气。
「回去吧!」语晴说。
陶斯诧异的望着她:「什么意思?」她要他回台湾,她是在告诉他,她永远也不想回到以前的唐语晴了吗?
「天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