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晴来到校长室门口,还没有出声,门就打开了。「任同学,快进来。」校长催促,站到一边,让他进入后,立刻关上门。
校长室内的窗帘大都被拉上,只留下一个成年人宽的缝隙,而刚好就有个西装笔挺的人站在那里,背对着室内,望着窗外。
任晴环顾校长室一圈,发现沙发上有个女生的背影,而校长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那个男人,仿佛他才是校长室的主人。
「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回教室准备考试了。」既然都没有人要说话,他干脆自动开口。
才刚和齐朝予陷入仿佛吵架,又不太像的微妙处境,现在他的心情非常差。
「你就是任晴?」站在窗户前的男人开口,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确定。
「说话的时候与人面对面,保持眼神交流,是应有的礼貌,不是吗?」任晴不答反问。
男人稍微抬起头,徐缓的转过身子,「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对我说。」
一见到男人的面容,冷静如任晴也说不出话。
是齐士坟。
比起那天他在杂志上看到的照片,眼前的男人两鬓有些刻意挑染的斑白,戴上金框眼镜,少了高成就的笑容,神情严肃。
「我听说你和我的女儿正在交往。」
「是的,先生。」嗅出情况不对劲,任晴小心的应付,连说话的语气都恭敬许多。
齐士坟发出冷笑,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什么话呢?小孩子之间谈什么交往?你们只是同学和同学的关系。」
任晴眉心一敛,「我们是认真的。」
他不喜欢听到这种强制性洗脑的话,从齐士坟否定这点就能明白绝对没好事。
「说说看,你究竟到交往到什么地步了?」齐士坟轻声的问,举手投足间都有强烈的张力,那是成功的社会人士对自己的信心,散发出压倒性的声势。
任晴不打算输给他,也不想在他的面前败下阵,不自觉的模仿齐朝予在面对困境时仰起下颚的动作。
「不该做的,我们都谨守本分。」此刻他有点庆幸她严守阵地,不让自己跨过界线,现在才能说得如此义正词严。
「本分是什么?我倒觉得你对本分的定义可能和我不一样。」齐士坟朝面对着自己的女学生使了一记眼色。
女学生会意,立刻站起身。
「这位赵同学告诉我一些事,我们做父母的听了总是觉得不太安心的事,所以想听听你的解释。」
赵同学……难道是赵云霓?任晴感到不对劲,再次强调,「我们没做任何需要对人解释的事。」
「既然没做任何需要对人解释的事,为什么你的脸色那么难看?」齐士坟又问。
「因为你已经认定我们做了不该做的事。」任晴嗓音尖锐的指责。
「是不是不该做的,不如我们来问问看。」齐士坟朝女同学勾了勾指头,「你说你曾亲眼看见他强吻我的女儿,能请你详细的描述当时的情况吗?」
「是的。我记得那天是星期二,下午第七节课快要结束时,我因为内急,跟老师报告后,独自去厕所,在回教室的途中,经过楼梯,正好看见一男一女的同学站在那里,我本来没怎么注意,直到发现他们……他们正在做学校不允许我们做的事情,才躲起来看。」赵云霓咬着指头,一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被叫来问话的无辜模样。
「说清楚什么事。」齐士坟是一贯的命令语气。
「我看见……任晴同学正在强吻大小姐。」
「你如何知道他在强吻她?」
「因为我看见她在反抗……」
他们一搭一唱,任晴始终无法插话,但是越听越觉得奇怪,然后某些事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