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那般议事。
这时候功曹刘炳毅忽然上前说道:“刺史大人,末将听闻楚公统率五万大军离开张掖,到达了令居之后却只是命马超统两万人回转允吾,而本人却亲率大军经允街c枝阳c金城c榆中等地,直接向着勇士的方向而来,此举用意不言自明,是要图谋我们祖厉,从而隔断武威和安定的联系,令秦公陷入困境,不知刺史大人有何看法?”
韦端闻言不由浑身一震,讶然问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末将为求稳妥,已经多方派出探子核实,结果发现的确如此,如今楚公大军已至榆中,不日便会到达勇士,我们到底该如何行止,还请刺史大人示下。”
刘炳毅的神色很是恭敬,心中却是冷笑不已,因为对方的信任,自己现在可说是全权负责情报的侦察工作,所有的消息都是他第一时间得到,所以,韦端可以任意蒙蔽对方。
当然,刘炳毅这一次却是没有说得太离谱,因为刘琦大军确实向榆中的方向而来,只不过他的大军如今才只到了金城,而且已经驻军休息,不再前进了。
韦端自然不知他的部将已经背叛了他,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此事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们自然是要立刻部署兵力进行防御,然后向秦公和安定太守请救兵。”
说完之后,韦端就准备取来笔墨,准备向刘备和郝昭写信求教。
可就在这时,刘炳毅却上前说道:“楚公仁以治国,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均田之令,活民无数,更兼楚公麾下兵强马壮,楚公征战八载,生平未有一败,刺史大人以为你的统兵才能会是周瑜c曹洪这等名将的对手吗?你的勇武会是孙策c太史慈c赵云c张飞这等名将的对手吗?连他们都不断败在楚公手下,刺史大人又有何能敢说不败?况我凉州多遇战乱,百姓苦不堪言,渴慕太平,刺史大人何不望风归降,可保一方安宁?”
没想到韦端拍案大怒道:“吾受秦公重托,率军镇守祖厉,如何能擅行背叛,做那无义之人?刘琦兵势虽盛,我祖厉城内尚有一万精兵,粮草可支一年,只要我们坚守数天,安定太守郝昭的援兵就能到来,再过个十天半月,秦公在武威的大军就能赶到,刘琦虽有能,却也未必能攻下我祖厉,刘功曹,汝也受某知遇之恩,如今在生死存亡之际,不说以死报国,反而惑乱军心,实在罪不可恕,若不念在你昔日之功,此次定斩不饶,还不速速退去?”
刘炳毅却并没有退去,而是冷冷说道:“刺史大人此言差矣,末将并非不是报国,若说报国的话,秦公与楚公俱为汉室宗亲,而秦公有袭驾许昌之过,楚公则由扶保汉室之功,若说报国的话,报效楚公岂非更善?更何况刺史大人本来是魏公举荐,如今却效力秦公帐下,可为忠乎?再者说了,刺史大人不顾满城百姓安危,为了所谓忠诚而置百姓于水火,于心何忍?秦公与楚公所施民政,天下百姓尽皆看在眼中,孰优孰劣也不用末将多言,刺史大人却说末将惑乱军心,岂非令人齿冷心寒?”
韦端闻言更怒,厉声说道:“刘炳毅,看来你如今是铁了心要造反了,竟敢如此诋毁秦公,今日入不斩你,本将如何号令三军,约束部众?”
当下便吩咐左右:“将刘炳毅拖出去斩首,号令三军,严肃法纪。”
左右亲兵尊令,就要上前擒拿刘炳毅,却不料中郎将刘恕从一旁赶过,抽出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翻那几个亲兵,大声说道:“刘功曹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竟然受此重处,刺史大人处事不公,可见一斑,如今楚公行仁政,天下百姓无不渴慕,独有这等不仁匹夫,为了名利而阻止百姓投靠明主,并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此等不仁之辈,不配我等效忠。”
刘恕此言一出,顿时有中郎将张曦c立信校尉王冉c左军司马刘翱等人群起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