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看众官之面,今日定斩不饶,既然众将求情,可免于一死,但死罪免过,获罪难饶。”
便喝令左右亲兵:“与我将黄盖拖出去,重打一百军棍,以正其罪。”
帐下众文武听了之后,齐齐倒抽一口冷气,即便是黄盖身体再强壮,这一百军棍下去,恐怕一条命也没有了,所以全都上前苦苦告免。
却不料周瑜顿时大怒,推翻了桌案,斥退了众文武,喝令行刑。
左右亲兵将黄盖剥了衣服,托翻在地,打了五十军棍。
在账外的众文武见这五十军棍打下去,黄盖早已皮开肉绽,鲜血迸流,好好的一员虎将,如今竟然已经丢了半条命。当下便有武将宋谦赶上前去,喝令行刑军士且慢动手,再与众人入账内向周瑜苦苦告免。
周瑜这才命人将黄盖拖进账来,指着黄盖说道:“现在你还敢小视于我吗?且记下五十军棍,三天后汝即率兵征讨陵阳,再有怠慢,二罪并罚。”
之后更是恨声不绝,挥手令众人解散。
且说众文武见黄盖被打,尽皆心中凄恻,扶着黄盖回到帐中,见黄盖气息奄奄,昏厥数次,无不泪下。
黄盖醒了之后,也不言语,只是长吁而已。
不多时,众人散去,帐内只留下了一个年轻文士,黄盖视之,乃是参军阚泽,连忙斥退左右,与阚泽单独说话。
却说阚泽见黄盖斥退左右,心中已然有数,便对黄盖说道:“将军莫非与都督有仇?”
黄盖摇头道:“无仇。”
却见阚泽呵呵一笑道:“既如此,将军这一次受罚,当是苦肉计乎?”
黄盖点头说道:“某受主公三世厚恩,无以为报,故用此计,以破曹操,吾虽受此苦,亦无怨言,只是吾遍观军中,无人可为心腹,惟公素有忠义之心,故敢以心腹相告。”
阚泽如何不知是因为自己识破了黄盖之计,对方不得不告诉自己,却也不点破,笑着说道:“公以实情相告,无非是要我去黄祖军中献诈降书耳。”
却见黄盖拱了拱手,郑重说道:“某正有此意,不知德润可愿辛苦一遭?”
阚泽慨然说道:“将军能为我江东基业受此难,难道我阚泽就吝惜这一趟吗?公且放心就是,某这一次必定说服黄祖,令其接纳将军。”
说完之后,阚泽立等片刻,便见黄盖从袖中取出早已写好的诈降书,这才接过书信,辞别黄盖,以公事为由离开军营,从安吴来至春谷,当夜扮作渔翁,架起小船,往虎林港而去。
却说阚泽驾船来至虎林港外,早被荆州巡江水军拿住,连夜报知黄祖。
黄祖心中疑惑,连忙问道:“莫非是江东奸细?”
却听得军士说道:“只有一个渔翁模样的人,自称是安吴县内周瑜军中参军阚泽,有机密事来见。”
黄祖一听,便知其中有问题,连忙命人请来甘宁和庞统,将此事说了一遍,便问事情该如何办?
却听庞统说道:“世叔休要疑虑,且放他进来,看他有何话说?”
黄祖点了点头,便命人将阚泽请过来。
不一时,阚泽来到了帐中,对黄祖拜道:“下官安吴参军阚泽见过黄将军。”
黄祖点头问道:“汝既是周瑜参军,到我军中何干?”
阚泽闻言,行礼说道:“黄公覆乃江东三世旧臣,今被周瑜于众将之前,无端毒打,不胜恼恨,故欲投奔镇南将军,以报此恨,我与公覆情同骨肉,特来献上密书,未知将军是否愿意为镇南将军引荐?”
黄祖说道:“信在何处?可与我看来。”
便见阚泽自袖中取书献上。
黄祖打开一看,但见信中写道:“盖受孙氏厚恩,本不当怀有二心,然而周瑜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