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含泪对吕范说道:“没想到子衡先生亲自来接,我虞仲翔真是受宠若惊啊。”
吕范的脸上竟然闪过了一丝的不自然,握着虞翻的手,轻轻安慰道:“仲翔莫急,主公定然不会忘记于你的。”
吕范虽然知道因为主公的计划,虞翻恐怕要继续在这里逗留几天才有可能离开,但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又想着虞翻品行端正,为人刚正,应不至于忍受不了这几天的屈辱,便没再对它做任何解释。
略顿了一顿,吕范便对刘琦拱手说道:“末将吕范奉我家主公之命来见将军,并无他意,而是想要赎回虞仲翔,大人也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传统,虞仲翔在头几天里不知进退,冒犯了将军,结果导致身陷囹圄,成为将军的阶下囚,但此人虽有罪,却也罪不至死,还请将军网开一面,放他回去,如若将军感觉挂不住面子,我们将军愿以重金相偿。”
吕范故意将“重金相偿”这四个字加重了声音,心说如果你连这样的暗示都听不懂的话,那简直就是蠢笨如猪。
而刘琦也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呵呵笑着说道:“承蒙朝廷厚恩,册封我为扬州刺史,又封伯符为庐江太守,因此从这一点来说,伯符还是我扬州治下太守,如今他求上我们,要我遣还虞仲翔,这个要求很是合理,我刘琦哪有不准之理?不过你也知道,本官新任扬州刺史,治下缺兵无粮,更兼有各处贼寇闹事,我手下人才匮乏,正想重用仲翔平定各处贼寇,所以,只要伯符将军肯拨出粮食十万斛,以安抚那些贼寇,本官便放仲翔离去,否则的话,本将只好征辟仲翔,让他帮我破除贼寇之后在返回丹阳。”
虽然早已做好了让刘琦狮子大开口的准备,可是在听说了对方的条件之后,吕范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暗暗说道:“刘琦这贼子竟然如此心黑,开口就要十万斛粮食,我军不要说没有,就算有也不可能给你呀。”
要知道现在粮食可是稀缺资源,只要有粮食就意味着有军队,有民心,如果孙策军把粮食送给刘琦,那就相当于舍身饲虎了,削弱了自己,壮大了敌人,这样的蠢事有谁能干得出来?
不过吕范现在倒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对方现在狮子大开口,自然就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对方要求的条件不算太过分,他还真找不出有什么可以讨价还价的借口来呢。
所以吕范一脸苦笑的说道:“不瞒将军,我军现在也是无粮,休说是十万斛,就算是一万斛,我军也拿不出来呀,这样吧,末将这次就擅自做主一回,将我庄上尚存的一千斛粮食取来送给将军,还请将军宽宏大量,放虞仲翔回归丹阳,也算是我们将军欠了将军一个恩情,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刘琦不由的哈哈大笑,摇头说道:“别人都说吕子衡精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吴会之地乃天下膏腴,若说无粮,谁人肯信?在我看来,恐是子衡感觉虞仲翔不值十万斛粮食吧?我且问一句,如若今日被关押在此地的乃是伯符之弟孙仲谋,你且说一说,孙伯符可愿出十万斛粮食赎人?”
吕范闻言不由心中一凛,暗暗说道:“这刘琦好凌厉的口舌!好深的心机!竟然一次来挑拨虞翻和我家主公的关系。嘿嘿,虞翻虽然有才学,有本事,又对主公忠心耿耿,可是能和二公子相比吗?二公子可是至亲骨肉,虞翻顶多只能算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才而已。可是我偏偏又不能如此说,否则定然会让虞翻失望。”
略想了想,吕范陪笑着说道:“将军在上,并非末将与主公不愿用十万斛粮食赎回虞仲翔,实在是我军中缺粮,根本就是有心无力呀!还望将军体谅我家将军的难处,宽限宽限吧。”
刘琦沉默了片刻,便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将就先让一步,只要你家太守大人愿意支援九万斛粮食,我便另行找人安抚那些贼寇,而放虞仲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