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来了一阵扑鼻的酒香,然后就见几个看守抱着一壶酒,盘坐在他的门口痛快的喝了起来。
“哼,我虞翻是何等人也?怎能轻易会受到你们的?”虞翻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用手捂住了口鼻,继续大声诵读易经。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发现,一向专注读经的自己这一次竟然再也无心诵读,心思全都集中到了外面的那一壶酒上了。
“哼,刘琦那小子可恶,竟然用美酒来引诱我这样的道德之士。”虞翻再也无心看书,将易经卷起来放号,吹熄了灯烛,躺到了床上生闷气。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门被推开,然后见一位年轻的看守推门进来,提着一壶酒说道:“虞仲翔,可否与在下同饮一杯?呵呵,夜深难眠,我见你房中灯火堪堪熄下,便知你用功苦读,吾当初受学于襄阳司马德操,也颇读经典,素闻虞仲翔精通经学,特来看看传闻是否属实?不知你可敢应战否?”
虞翻抬头一看,见识一副陌生的面孔,此人虽则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却是浑身散发着一股儒雅,令人情不自禁的心生好感。
虞翻适才被对方言语所激,又被酒香勾住,不由得大声笑道:“这天下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与我虞翻饮酒谈经的,你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言不惭,敢与我谈论经书?呵呵,我原本以为刘琦帐下只有王粲是狂人,没想到像这样的狂生竟然还不在少数。”
却听得那人说道:“不才乃襄阳庞统,师从司马德操,吾之从父乃庞德公,素与襄阳黄承彦友善,也略读了几部经书。”
“原来你便是襄阳庞统,吾听得有人赞叹你们南州士人之冠,到要看一看你究竟有何本事,竟敢当此称号。”虞翻看了庞统一眼,随即冷笑着说道。
说完之后便问起了一些经书中的内容,庞统倒也能够答得上来,但是当虞翻问起经义的时候,庞统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还没答出两句,庞统就不好意思的笑道:“这都是别人的谬赞,其实如论读经的话,不才也只是浅尝辄止而已,根本就不足以与你虞仲翔相提并论。”
虞翻哼了哼,脸色略略缓缓和,点头说道:“你说的倒也没错,放眼当今天下,能够在读经方面与我虞仲翔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刘景升(刘表)c宋仲子(宋衷,演义为宋忠)c綦母闿c孔文举等寥寥数人,能够被我称之为前辈的也就是郑康成(郑玄)c卢子干(卢植)c蔡伯喈这三位,司马德操虽能读经,却也略知皮毛耳。”
“不过”,庞统呵呵一笑,又看着虞翻昂然说道:“虽则陶冶世俗,教化士人,吾不及卿;然论帝王之秘策,揽倚伏之要最,吾似有一日之长。”
虞翻闻言不由大笑道:“我刚才还要称赞你谦恭有礼,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狂妄,给你说句实话,论帝王之秘策,揽倚伏之要最,我虞翻也有所长,只是不知你这狂悖小生有何才学,敢来与我对比?”
说完之后,虞翻便刁难起庞统来,可是令他惊讶的是,无论是吕氏春秋还是韩非子,无论是六韬三略还是战国策,面前这个年轻人都能对答如流,而且还能提出一些自己独到的见解来。
虞翻越论越奇,到了最后竟然终于明白那个年轻人果然是学富五车,不由得肃然起敬,引为好友,当夜硬是拉住庞统,让他联席夜话,抵足而眠。
“这个刘琦果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像王粲c徐庶那等四海名士c庞统这等天下奇才都能招揽到门下,只可以此人与我是敌非友,否则的话到可与之谈论天下大事。”
虞翻叹了一口气,默然片刻,又忽然说道:“士元小友,你我之间有此一会,也算是缘分,只不过你我各为其主,恐难再会。”
却听庞统笑道:“仲翔公何其愚哉?昔时管子与鲍叔同仕齐,鲍叔仕小白,管子仕公子纠,最终管鲍之交名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