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床榻,是冰凉的,显见房中昨夜并没有人睡过。
他禁不住在心中惨叫,这天杀的,竟然不见了!
不可能是有人将她掳走,否则他一定会察觉到的,一定是她昨夜偷跑出去的。
他不禁头皮发麻,她这一出去,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
天哪!他到底造了什度孽,居然会遇见她。
短短半个多月,他已被她折磨得身心俱疲。
这样痛苦的日子,要何时才能结束呢?
问天天不语,这个问题仍然是要他亲自解决。
罢了!与其在此自怨自艾,不如出去找她。
万一她若是遇到了采花贼,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思及此,他的心无由来的一阵焦虑。
从早上到下午,他马不停蹄、万分焦急的找她,每过一个时辰,他的心无由的便抽紧一点,他实是害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丫头,若是真遇上采花贼,那该如何是好?他担忧她的安危已比对她的生气来得更多。
每一思及她可能遇到危险,心便隐隐有种莫名的抽痛。此时,他无暇细想这是为什么。
见已日落时分,仍寻不到她的踪影,他的心更急了!但却不得不停下来,仔细深思她有可能去的地方,否则一味盲乱的找,只会徒劳无功。蓦然,脑中灵光一现,莫非她去了那里!
他毫不迟疑往吹月楼而去。
落日的余晖染上了阁楼,何如倩走至西侧窗口,仰头望向天际。「面对如此绚烂缤纷的天际,已有好茶,若是再有美食,那就更好了!」
「那么我去端些糕点进来。」花遣云甜甜一笑。与她相处一日,她觉得她是个率真坦白的姑娘,毫不造作虚假,十分纯真,因此颇为喜欢她。
「那就有劳花姑娘了!」她倚在窗畔,优闲的欣赏落日美景。
突然觉得有些口渴,转身至花厅倒了杯茶,啜了几口,可是就在这当口,一条黑影无声无息窜入阁楼,潜至她身后,毫无预警的将她敲昏,迅即将她扛在肩上,隐没于窗外。
就在他们隐没于窗外时,花遣云端著糕点,推门而人,瞥见了这一幕,她险些尖叫出声,立即想起何如倩曾吩咐她的话,不管是任何情况,她都不能出声,因此,她随即将欲出口的声音吞回,看著他们隐没于窗外。
片刻,她心想:何姑娘是故意让那蒙面黑衣人掳走的,她必是想趁此机会救出那些先前被他掳走之人,不禁更加佩服她的机智与勇气。
她怎么也没料到,何如倩实乃身不由己,被人强行掳走的。
项晨匆忙的赶至吹月楼,已迟了一步。
她很快就在阁楼上找到花遣云。
突见贸然闯进一名陌生男子,花遣云心中虽很惊慌,但仍尽量力持镇定。
「姑娘莫惊,在下冒昧来访,是想向姑娘打听一个人。」不用问,项晨单看她的客厅,也知她必是花遣云。
见他眼神纯正,似乎并无恶意,花遣云稍放下警戒之心。
「公子欲打听何人?」凤阳县这么多人,他却独找上她打听一个人,此事必事出有闪。
「昨夜可有一位姓何的姑娘来此?」项晨私下打量了她的闺房,何如倩并没有在这里,那她会去哪儿了呢?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想至此,紧绷的心又隐隐作痛。
「何姑娘?不知公子与她是何关系?」花遣云颇感惊讶。
听她的语气,她应是来过这里,项晨忙道:
「她是我的一位朋友,昨日我与她路经此地,谁知她竟然失踪了!我几经思量,她应是来找你才对。」
房门蓦然被人推开,闯进了一名男子,男子喝道:
「大胆采花淫贼,今天我看你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