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个儿不对在先,焉能怪她责备于后,对,是他自个儿没风度,不能虚心受教,这不关她的事。
虽是如此想,但望著他冷著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她心下惴惴不安,莫非真是她说得太过分了!
见他已策马而走,她也立即跃上马背,急急跟上。
一进入凤阳县,没多久项晨很快就发现异样,打从他一进城门开始,迄今竟然在街道上,没见著任何一个女人。
而且街道上很多男人对他们投以十分异样的目光。他发觉那异样的目光,并非针对他,而是针对他身后的何如倩。
他回首瞧了一眼,她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她是长得秀丽清雅,但尚不至于吸引如此多男人的目光吧!
以他多年的江湖经验,他隐隐觉得此事并不寻常,他虽是对她很生气,但她的安危他必须顾虑到,否则,万一她有个差池,他要如何对何太君交代。
他放缓速度,拉近与她的距离。
瞧瞧天色已有些昏暗,他找了间客栈。
他与何如倩一进客栈,立即察觉客栈中众人也以异样目光投向他们。
何如倩也已感受到众人对她投以异样的目光,她的眸子盛满不悦扫视他们,那些人见她扫来不悦的目光,心知失礼,忙将头低下,不再注视她。
项晨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何如倩也在他身旁坐下来,趁小二来招呼他们时,他问出他的疑惑。
「小二,这凤阳县是发生何事?为何至今不见任何女人?」
那名小二极热心回答他:
「客倌,我瞧您是刚到凤阳县吧!难怪不知咱们这里发生的大事,说起这件事啊!是七天前开始的吧!那天是咱们这里城隍爷的诞辰,城隍庙附近十分的热闹,挤得水泄不通,人山人海的,突然间,听到一声尖锐的叫声,一个不知打哪儿跑出来的蒙面黑衣人,扛著一位姑娘飞奔而去,他的速度委实快得惊人,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能追得上他,一眨眼工夫,他就逃得不知所踪了!而那个被掳走的姑娘,您知道是谁吗?就是咱们县令大人的千金,为了这件事,衙门出动了所有的衙役捕快,但是一直没能找到县令的千金。还不止如此哩!城里这些天几位未出嫁的姑娘,其至是已婚妇人,还有小女孩儿,也被那采花贼给掳了去,至今是半点消息也没有,所以城里的女人,不论老少,没一个敢出来抛头露面,唯恐被那采花贼给掳去。那采花贼可也够大胆的,居然还撂下话说下一个要掳的人就是吹月楼的花魁,花遣云姑娘!」
「你怎知道那掳走那么多女人的人便是采花贼?」据项晨所知,采花贼多半是找年轻未出嫁的姑娘下手,甚少对已婚妇人甚至是孩童下手,这事应是另有蹊跷。
「城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况且他只掳女人,又未听闻他要求被掳的女人家中付赎金,他不是采花贼是什么?」
项晨点了几道小菜后,要了二间上房,小二十分好心的警告他:
「客倌,这几日你们最好待在客栈中,不要随意出去,否则要是让那采花贼瞧见了您身旁这位姑娘,只怕她很快便会遭到采花贼的毒手。」
项晨礼貌的向那好心的小二道谢后,抬眼望向何如倩,她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十分入神。
他蓦地心念一动,莫非她竟想插手管这档子事?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不掂掂自个儿有多少斤两,凭她那点本事,也想管这采花贼的事,连此地的衙门都拿他莫叮奈何,可见他是有些真本事的,凭她的花拳绣腿,怎奈何得了他,只怕尚未管到此事,她便反成了受害人。
唉!这个麻烦的丫头,万一要是有个差池,他难向江凌山庄交代。
何如倩可不会想到这些。
现在她脑子里想的是,要如何才能